江河先砍了几根小腿粗的小松树,刮得溜光的,一头削尖,然后插到了地仓口处,构成了狭小的井字架。

洞里头传来一阵抓挠声。

你要还没啥印象,气候预报总晓得吧,一整气候预报就说,西伯利亚暖流南下,天下降温,说的就是这一片儿。

特别是女厕,那屎尿柱子上头,还血糊次拉的,贼吓人。

“不摸就给你瞅瞅!”

“好标致的铜胆!”

江河也握紧了手上的大斧,这家伙出来了。

因为黑瞎子身上最值钱的,是它的熊胆。

“诶诶诶,春雨,沉着,沉着,我特么不想瞅啊!”

上辈子倒是跟父亲打猎来着,可打猎也分文猎武猎啊。

咱说零下五十几度,能够没啥观点。

江河哈哈一笑,跟重生比起来,春秋大梦算个屁啊。

黑瞎子收回一声声的嘶吼,三爪着地,肩上还卡着个大斧子,猖獗地朝着江河奔了过来。

“诶,哥哥,啥事儿?”

“嗷,嗷,嗷!”

一溜儿十三招地把黑瞎子拽出来了,臭膛子了,熊胆也被接收了。

本身这辈子重生得方才好,统统都还来得及。

“我都说了不摸!”

把它整死在洞里轻易,但是要把几百斤的大黑瞎子,从洞里头拽出来,可就没那么轻易了。

“呼!”

怪不得村赖子那伙人拿着枪都被踢腾了。

江河出门的时候,还听老陈婆子跳着脚地痛骂,把老江家的祖宗都从坟地里掘出来了,骂得那叫一个脏,最后号令着,想娶我们家小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江河在树趟子里溜了两圈,就找到了黑瞎子仓。

要不然的话,你蹲下来的时候,它真扎你腚眼子。

“哥哥!”

江河扔了斧子,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直勾勾地看着蹲在黑瞎子边上那人,嘴唇不断地颤抖着。

“杂草的!”

女人大呼着,抓起侵刀,利落地开膛取出黑瞎子的灯笼挂(完整的内脏),摘下两拳大小,滴溜儿圆泛着铜色的熊胆来。

前脚还亲妹子呢,这咋还后脚就伸手摸亲妹子的咂儿(自有书友为我解释),上辈子都没这么牲口好吗。

大兴安岭地区的冬月、腊月、正月,恰是最冷的时候。

江河带着斧子、侵刀、绳索啥的,直奔南山根。

“哥哥,来,你摸!”

江河一瞅这大脑袋瓜子,顿时吓了一跳,这只黑瞎子怕不是得四百多斤。

斧子一向剁到了黑瞎子的颈骨上,鲜血滋儿滋儿地喷了江河一头一脸一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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