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本身出去厮混了,联络也就断了。

这是个地仓子,在树根儿底下借着树根烂出来的洞,再刨一刨,就是个上好的过冬地洞。

“杂草的!”

江河大急,想拔回斧子,但是斧子卡在黑瞎子的骨头上,没拔返来。

黑瞎子收回一声声的嘶吼,三爪着地,肩上还卡着个大斧子,猖獗地朝着江河奔了过来。

“姐夫,你要娶小玉姐也不必然非得打黑瞎子,全部狍子啥的意义一下得了,实在不可整两只野鸡兔子啥的也行。”

“没事,哥想你啦!”

“哥哥,来,你摸!”

“诶,哥哥,啥事儿?”

但是再往下一看,好家伙,膀大腰圆大粗腿,胳膊能跑马,大腿能行船,一身陈旧的棉袄棉裤都被崩得紧紧的。

“吼!”

“好标致的铜胆!”

特别是构造、黉舍这类长排的公厕,从侧面看上面的粪坑,好家伙,一根根下粗上细的锥形屎尿柱非常高耸地拔地而起,直插蹲坑,格外的壮观。

因为在海内它叫东北大兴安岭地区,到了老毛子那边,它就叫西伯利亚。

没两年,春雨嫁给了隔壁村儿的老光棍儿赵瘸子,那一家子把她当牲口使,略不顺心就又打又骂,打到流产,打到断了胳膊断了腿儿。

一个很豪放的女人呼声传来,然后一个身影卷着风雪冲了过来,咣地一下撞到了黑瞎子的身上。

一个黑漆漆的大脑袋,从架好的松木杆中间钻了出来,松木杆的弹性,刚好别(biè)住了它的脑袋。

前脚还亲妹子呢,这咋还后脚就伸手摸亲妹子的咂儿(自有书友为我解释),上辈子都没这么牲口好吗。

“姐夫!”小女人被提溜着,咯咯地笑着,脆生生地叫了一声。

她爸是个鄂伦春大酒包,大前年夏季早晨喝酒喝多了,上厕所的时候冻死了,死的时候,还卡着半截冻得梆硬的屎橛子。

江河热血上涌,大吼着抡圆大斧,奔着大黑瞎子的脑门劈了畴昔。

“哥哥!”

“嘎嚓!”

搓了搓冻得发麻的脸,从速把狗皮帽子的帽沿儿鄙人巴处系好,又把小耳摘下来横着一系,把鼻子也捂住了。

洞里头传来一阵抓挠声。

好一条大兴安岭女懦夫。

再厥后,她念叨着要去找哥哥,然后就走了,再也没人见过她,也不知是死是活。

做完了这些筹办,这才拎着大斧,咣当咣本地敲起了地仓子。

这只黑瞎子的一条膀子当时就塌了下去。

江河带着斧子、侵刀、绳索啥的,直奔南山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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