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狐疑道:“汤少侠,为何双眼猩红?”
墨月任由我自说自话,躬身做着纸鸢。
我打趣道:“公公这正六品的监副侍,做我的主子,要我使唤,是万不敢当的。”
行至仪瀛水榭,我干脆叫十二武卫现身。墨玉惶恐失措,失手打翻了满盘生果。我逼近墨玉道:“如何?未曾见过?”
我命武卫将剑撤下,墨玉一时松神,跌坐地上。
墨月来时,月已上梢头。
说罢后,我与墨月同时松开了手。一盏茶直直坠落,砸到石桌四碎成屑,满桌的纸鸢被打湿,明前的龙井茶嫩叶扑在浅黄的宣纸上。
“阿兄……”
这尽是碎石的武场,却不如昨日的草地柔嫩,跪下去必然生痛难忍。
我看着墨月皱起眉头:“这禁卫将军太不知礼数,也不给公公乘个轿撵?”
我挑眉道:“成,那便一起做纸鸢。”
见墨月仍有疑虑,我似不经意道:“现在长命有孕在身,我也是个普通男人。畴前还能不时约上一二朝中大员,去甚么东风楼啊,怡红院开开荤。现在,整三旬日出不去,同吃斋念佛有甚么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