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没有谁要诽谤我们。”
向来寡言的箫崇端道:“臣觉得,赋税该当与青州齐平。”
我心中骤如大厦倾塌,不敢置信道:“你……监督我?”
我蓦地昂首,看着几近失控的玄一淡然道:“你承认了?”
我心中一笑,寂然道:“禀君上,臣觉得,不如与众朝臣共商。”
我今早另有几分怨他……可智谋如他,怎会不晓得擅医术的我,一尝味道便晓得那是打胎药。
帝君并未看我,翻开折子后眉头舒展,敏捷扫过道:“国师朝后留下,细心讲一讲。”
我笑道:“尚书请讲,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玄一团住我的肩膀道:“是帝君看了我一眼,是他不让我奉告你的!是他骗你!是他要诽谤我们!”
“待今后本君堂堂正正册封你为帝后,再与本君的阳离共同窗习临摹诸子百家所书。”
我查过箫崇端的身家,虽行事中正又不失油滑,朝中派系谁也未曾拉拢到他。只传闻与青晴先父,前相柳肃是莫逆至好。
我先开口道:“合德死了。”
现在,我便连他亲手做的簪子都弄丢了。就算晓得是谁拿走的,也不敢说。
总之……
帝君浅含笑着,拿食指轻点我鼻尖道:“归去将那些诸子百家一把火烧了,不准再看。好端端一个女儿家,净看些不三不四的。”
我内心那句,因为与玄一你是朋友,与帝君是君臣,毕竟没有说出来。
我看着神采痛苦的玄一道:“没有谁,是稳定的。”
“莫非你不明白?”
箫崇端见帝君的面上蒙着一层阴翳,出言道:“回君上,国师所言不无事理。现在大瑶身份难堪,若过于苛责,减轻赋税,恰落了他国话柄。君上仁义治国,该当一视同仁。”
见玄一避而不谈,我等了整整十秒。我奉告本身,若这十秒内,他能开口解释,我便谅解他。
甄繁华一愣,道:“卑职不丑,小时候村中算命人说了,卑职耳大贴肉,鼻如悬胆,面黑身白,背耸三山,声如远钟是大富大贵之.....“
帝君冷冷扫过我,将折子丢在大案上。道:“此事容后再议。”
帝君说,他在大瑶见到那支白玉滚金梨花簪便顺手买下了。我却不知,那簪子是他亲手雕出来的。平常哪有梨花腔的簪子,我常说他一身梨花味道,闻着苦涩……才会想雕一支梨花簪子给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