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不晓得秦兄现在那边了?”
说罢,又问道,“教员,京畿四周的戍守安插的如何了?”
崇祯欣喜若狂,如同在汪洋中看到了一棵拯救稻草。
崇祯点头道,“侯世禄是守不住三河的,让他回通州吧。秦兄对通州一带熟,他的江河帮不就在通州吗?我看等秦兄返来后,通州就让他坐镇吧。”
孙承宗直截了本地说道,“袁督师兼顾各军,秦书淮带通州锦衣卫及江河帮协防,二人方可各尽其能。届时老臣也会去通州,居中调和,当可保各线运转顺畅,军令无阻。”
也难怪他会发了狂。建奴超出蓟州今后,火线都是一望无边的平原,建奴的马兵战术将能获得淋漓尽致的阐扬,眼下已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反对他们西进的脚步!
“建奴仅凭一万余主力便想叩我京畿,真当我大明无人么?呵呵,骄兵必败!朕这回就要让他们晓得晓得这个事理!”
崇祯有力地做回龙椅上,目光板滞地喘气着。
“臣秦书淮顿首再拜,叩请吾皇圣安!十一月二十六,建奴雄师欲从横岭一小道潜越蓟州,臣率职部四千余人于该小道设伏。酉时,敌至。全军将士无不消命,与敌苦战近一个时候,血流成溪,白雪成瑰……是役,我歼敌九千余,此中六千精锐,三千厮卒,斩敌大将阿巴泰,重伤敌将阿济格。我军亦伤亡惨痛,总计战损两千余人……”
秦书淮因为从横岭撤退后迷了路,又遇大雪封山,以是他的塘报反而比袁崇焕的晚了一些。
“老臣觉得,还是袁督师坐镇方可。”
孙承宗说的很实际。秦书淮固然屡立大功,但只是本年刚刚才冒出来的,论资格还是浅的很。更首要的是,他的横岭大捷固然震世骇俗,这等军功现在朝中无人能及,但因为是方才产生未经证明,那些将领一定会买账。再加上明末的将领各个都自视甚高,让十六岁的秦书淮去统领他们,内心必定会有所不平。
孙承宗捋了捋胡子,说道,“若秦大人没有夸大,那么此次超出蓟州的建奴主力,实则不过一万一二罢了,我军若摆设安妥,定能将之反对在通州以外。”
崇祯狠狠地摔了一个杯子,大吼道,“建奴已然超出蓟州,就要直抵北都城下了,朕要保重龙体有何用?袁崇焕一万五千雄师扼守蓟州,竟被建奴骗走四千,战损四千,现在七千雄师龟缩在蓟州城不敢出战,这就是号称大明第一军的关宁军吗?这就是朕每年上百万两银子养出来的强兵吗?!袁崇焕误朕!袁崇焕误大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