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勋不忿道:“符谶中言道:李氏将兴,刘氏当王!何故他李氏得了天下,刘氏就不能取而代之?”
“砰”的一声,更加像个破麻袋……
吴德勋哼了一声,不屑道:“齐王,代表不了齐州官府……”
仆人没有一丝不测,安静的道:“诺!”
当即便有仆人躬身走出去。
“那房俊固然将玻璃工坊运营得密不通风,但必定要扩大出产范围,人一多,我们的机遇就来了,迟早能够拿到玻璃之法。但现在硬碰硬的对上房家,逼迫房家让步,且不说能不能胜利,这风险实在太大。那房玄龄固然远在长安,但其跟从李二多年,且为人低调谦逊,与朝中重臣大多交好,谁晓得这齐州城是否有他们的人?万一被他们抓住把柄,实在得不偿失!”
齐州城,吴府。
嘴角倒是出现一丝奸笑。
那管事被一脚踹了一个趔趄,倒是顺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失措的叫道:“大老爷、二老爷,老太爷……快出去看看吧,三老爷快不成了!”
“大兄,这里是齐州,不是长安!那房俊再是放肆,到了这齐州,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也得给咱卧着!我们爷们儿在齐州运营几十年,上至府衙下至贩子,早就兜起了一张大网,即便是房玄龄想要以势压人,也得看看这齐州的老百姓同分歧意!只消得煽动一下百姓,有官府背后撑腰,他房玄龄还敢罔顾民意,逆天而行?”
吴德山惊问:“你说甚么?”
吴德勋的面相跟大哥吴德山很像,但体格魁伟,身材高大,端坐在榻上,仍然可见魁伟的身躯,说话时仰着头,一股桀骜之气冲天而起。
老爷子固然年事已大,但中气实足,语气垂垂锋利,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这时,吴德勋插话道:“还不都怪那齐王李佑无能?也不知房俊跟他说了啥,竟然就偃旗息鼓了,坏我们的大事!”
吴家人面面相觑,此人也太草蛋了……
即便是老爹房玄龄,也会成为无数人嘲笑的工具,死了也翻不了身!
再叹一声,呢喃道:“白杨树下一池水,决之则是流(刘),不决则为沥(李)……统统,都是天命罢了……”
父子三人的神情没有一丝窜改,就像是措置掉了无用的渣滓,毫不在乎。
好半晌,吴老太爷才挥了挥手。
房俊不晓得,也不想去猜,太费事。他想用一个最简朴的体例:打草惊蛇!
吴老太爷历喝道:“鼠目寸光的东西!汝可知那玻璃之法能带来多大的利润?只要将玻璃之法把握在手里,今后的大事便可有源源不竭的赋税支撑!此乃天赐良机,失不再来,怎容得畏畏缩缩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