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
丘行恭怒骂一声,反身上马,一反手便将腰间的横刀抽了出来,雪亮的刀刃下一刻便搁在苏定方脖子上,脸孔狰狞,双目喷火,咬牙道:“休要拿狗屁军法恐吓老子!怎地,是不是苏多数督做了甚么十恶不赦之事,唯恐被老夫查出来证据,以是才急着开船逃离?”
“去你滴娘!”
苏定方面色大变,仓猝进入舱中一看,横七竖八倒在舱中,上前俯身验查,发明皆是中毒身亡,面庞青黑可怖,且尸身柔嫩尚带着温热的气味,明显方才死去不久。
苏定方深吸口气,闭上嘴。
别提甚么大将军,丘行恭现在的行动仍然是挑衅全部海军,苏定方乃是海军统帅,按军令,统统海军兵卒现在尽能够将其击杀,不但不消遭到半点惩罚,反而是大功一件!
统统的线索全都断了!
苏定方认识到本身堕入了一个庞大的费事!
反过来讲,为了嫁祸于人能够等闲捐躯掉二十几个死士……如许的主子有具有着多么可骇的气力?
苏定方双目一凝,厉声喝道:“船上的兵卒呢?”
苏定方蓦地色变,惊诧的看着丘行恭:“不对……”
身边的部下一见苏定方离开丘行恭的掌控,当即刀箭挥动,就待将冲上去将丘行恭拿下。
苏定方浓眉紧蹙,闭嘴不语。
丘行恭怒瞪双眼,眼眸当中透暴露森寒的杀意,大手微微用力,锋锐的刀刃已然割破苏定方脖子上的肌肤,一丝鲜血涌出,顺着雪亮的刀身缓缓流淌。
利刃加身,苏定方却全无惧色,瞋目瞪着丘行恭,厉声道:“大将军休要自误!如果现在下船,念在您以往之功劳,某不与你计算,本日之事就此作罢!”
旗舰上,苏定方盯着丘行恭,缓缓说道:“末将夙来尊敬大将军之军功,可大将军本日之行动,实在令末将不解,不知大将军可给末将一个解释?”
如果海军主力作战兵卒,岂会惊骇于戋戋数百步兵?但是此行只是运输稻米以及一件奥妙任务,是以苏定方并未带上纵横七海的海军悍卒,仅仅是调集了一些辅兵,驾船运输。被凶悍的右武侯卫兵卒一个照面就给干趴下一半,余者噤若寒蝉,加上迟迟不见主帅旗语号令,一时候只能遁藏其锋,任由船上船下的搜索……
娘咧!
听着舱外丘行恭的悲号,右武侯卫兵卒的怒喝,苏定方身上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