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萧瑀和于志宁都拿房俊没法,褚遂良有些忍不住了,他偷瞧了一眼身边,见到李二陛下老神在在,神情放空,不闻不问……这是否代表着陛下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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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神情平平,不见喜怒。
遍及关中的水利工程给百姓带来天大的实惠,本年雨水颇丰,河道连连暴涨,如果放在以往,必定要有多处县城蒙受水涝之害,粮食减产乃至绝收。但是现在完整不消惊骇连日的暴雨,拓宽加深的河道能够承载更大的大水,关中各处河道遍及两岸的水车更能够将河水晋升至沟渠,一面灌溉更高处的农田,一面起到泄洪的感化。
你就算现在将林邑国王抓来,他也不成能指证房俊……
于志宁点头道:“劳民伤财是小事,稻米之输入亦是小事,房侍郎悍然干与林邑海内哄,乃至大开杀戒将其王城毁于一旦,却使得吾大唐之清名感染瑕疵,使得天朝上国之威仪荡然无存,这才是不成弥补之弊端。”
房俊反唇相讥道:“宋国公此言差矣,今时分歧昔日,焉能墨守陈规一成稳定?当年林邑国乃是南蛮酋部,与吾大唐十万八千里毫不相干,所谓的联络不过是自秦汉以来对其地之藩属,其海内动乱,陛下不忍糜耗巨资劳民伤财,故此回绝出兵征讨,此乃贤明之策。但是现在吾大唐有多少商贾在林邑经商?更遑论每年几百万石的稻米输入,岂能坐视林邑国动乱不堪?”
于志宁、长孙无忌等人固然杜口不言,却尽皆点头拥戴。
窗外飘着蒙蒙细雨,秋凉瑟瑟。
这的确是将把柄亲身给人家房俊递到手里头,等着人家发难……
粮食歉收,却不虞有“谷贱伤农”之事。
谁不晓得房俊在林邑国干了甚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人家折腾得底朝天,现在撤除未将林邑国国土归入大唐之版图,余者有何辨别?
堂内氛围更是热烈……
只能气得不断说道:“荒诞,荒诞!蛮横,蛮横……”
于志宁气得神采涨红,张了张嘴,倒是有力辩驳,谁叫他本身说错话呢?
可这等事谁能拿出来证据?
城门开处,百姓商贾络绎不断,门路之上车马辚辚,大家尽皆欢颜。
你就逮着林邑国的内胡说事儿就完了,有理没理的最后迫于压力房俊也得低头,就算他不低头,陛下也会压着他低。
褚遂良眸子儿转了转,说道:“房侍郎休要强词夺理,安南当然兵变,但是你未等朝廷命令平叛便悍然出兵剿除,倒是将朝廷置于何地,将法度置于何地,将陛下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