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虽无大唐严明之军纪国法,但“一碗水端平”的事理还是晓得的。
夷男可汗面色难堪,这话也恰好问到了他的内心。
那守将只是哈腰见礼,目送马车拜别。
他是真的出离气愤!
牙帐以内,氛围压抑。
肆意一个统治者,早上醒来以后被奉告边关沦亡,敌军长驱直入,已然兵临城下,只怕脾气都不会比夷男可汗更暖和……
如果能够趁机将契苾可勒打压下去,将最大程度的扫清曳莽继任大汗的门路……
统统薛延陀人的脸上都带着惶恐与不安,以及难以置信的惊诧……
如许一个一手将突厥搅合得天翻地覆并且终究亡国的一代人杰,即使在垂暮之年,亦有令人瞻望之志趣。
赵德言反身走入车厢,放下车帘,车夫抬起马鞭,悄悄的挽了一个鞭花,鞭梢收回轻微的炸响,拉车的骏马甩了甩尾巴,轻巧的迈着步子,缓缓前行。
薛延陀牙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