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口大的铁蹄踩踏在路面上灰尘飞扬,蹄声隆隆有若闷雷,十余骑全速奔驰,竟然硬生生跑出一副千军万马临阵冲锋的气势!
救兵终究来了!
当然,兵刃是绝对不能照顾的,对方现在早已不是当初阿谁纨绔后辈,而是屡立殊勋、声望赫赫的朝廷重臣,用拳脚将其打趴下,那是纨绔后辈之间寻仇,但是动用兵刃,性子就变了。
高真行怒喝:“他敢!”
那仆人面对房俊较着胆量发虚,咽了一口唾沫,道:“书院被围起来了!”
“一样都是庶子、次子,为何旁人名字在书院学籍之上,而吾却没有?”
本来气势汹汹等着给房俊一点色彩的纨绔们终究面色发白,心虚胆跳,站在高真行身边的一个纨绔用力儿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四郎,这厮该不会是想撞死我们吧?”
他只想报仇!
纨绔后辈们也闻声了马蹄声,纷繁转头去看。
这帮子纨绔后辈在长安待得久了,安闲的糊口使得他们骨子里那股尚武之风或许犹存几分,但一身血气早已被繁华熔化腐蚀得干清干净,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亦敢站出来搅风搅雨?
高真行领着一群纨绔站在值房前,目睹着房俊带领部曲策骑奔驰而来,间隔不过十几二十丈远近,却涓滴没有减速的意义,骏马飞扬的鬃毛贲张的鼻孔清楚可见,一股浓烈之顶点的杀气劈面而来!
“房二又如何?老子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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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不责众!
他双手提缰,两腿夹着马腹毫不放松,胯下战马喷着响鼻,放开四蹄尽力冲刺!
目睹这些人气势放肆就待要往前冲,许敬宗吓得双腿发软,心中怒极,倒是无计可施。
本日纠集了这么多的纨绔后辈,就算是将你的腿打折又能如何?
房俊没好气道:“到底如何回事?一口气说完!”
“让他上马,从吾等胯下爬畴昔!”
万一这个棒棰发了狠独自策马撞上来,那可如何办?
断腿之恨,不时候刻都在啃噬贰内心的高傲,仇恨就像是一把野火燎过草原一样不成按捺,就连做梦都想报了那一箭之仇!
身后部曲与他并肩作战数年,相互之间进退攻守共同默契,当即便明白了房俊的设法,一个个将身子伏在马背上,追跟着房俊一起向前。
“没错,跟他要一个公道!”
“不然个屁呀!”
站在人群中间,高真行紧握双拳,脚下微微错开,蓄势以待,只等房俊上马的那一刻,他便会箭步冲上去先动手为强,继而身边这些人就会一拥而上,来一场群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