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方酒醒了几分,眼睛眨了眨,心一横,心说房俊当然是个顾忌,可如果本身能够一举收伏这善德女王,将生米煮成熟饭,那岂不是与房俊成了连襟?那厮固然是个棒棰,此次被朝中官员弹劾攻讦也没能进入军机处,但是只仰仗其与太子的杰出干系,一飞冲天成为帝国柱石那是迟早的事情,如果与其成为连襟……
善德女王稍稍推开,俏脸有若寒冰,秀眸当中肝火升腾,却不得不强自忍耐,咬着牙道:“还请裴将军自重!吾乃新罗女王,内附之臣,如果天下人晓得将军对吾这般不敬,难道丢尽了大唐颜面?”
善德女王千万料不到此人竟然胆小如此,冒死挣扎,却那里挣得过孔武有力的裴行方?
真正令他顾忌的,是真德公主即将与房俊结婚这件事。
但是陛下将其指配给房俊做妾以后,再也没人敢动半点心机。
此人平素便是胆小妄为之辈,本日晌午又喝了酒,现在羞恼交集酒气勃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勃然大怒道:“娘咧!给脸不要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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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没理睬这个校尉,抬脚就往里走。
他们这些亲兵都是跟从房俊南征北战惯了的,冲锋陷阵手上不知染了多少血,一个个杀气腾腾凶横霸道,吓得那校尉大汗淋漓魂飞魄散,死死的闭着嘴,一动不敢动。
贰心机灵动,思惟敏捷,只是略微一遐想,便看出善德女王请本身前来,又可巧裴行方在此,这此中或许有些算计。
善德女王微微扬起螓首,咬着嘴唇,秀眸当中包含着屈辱的泪水,却不肯低头半分。
只不过本日饮了酒,酒桌之上又被人撺掇几句,便有些急不成耐……
他转头去看阿谁善德女王派去请他的仆人,那仆人会心,赶紧道:“陛下有命,房少保前来以后,毋须通禀,当可直接会晤。”
一个两个的,都特么算计小爷?
一颗心霍霍跳动起来。
保不齐谁如果敢打深得女王的心机,被真德公主早晨吹一吹枕头风,翌日就得被房俊打上门去——放眼全部大唐,敢明目张胆的招惹这个棒棰的实在没几个,他裴行方也不敢。
房俊问道:“汝乃何人,现任何职?”
不平?
至于后一个能够……那算是个事儿么?
对方为首那校尉咽了口唾沫,道:“末将见过房少保……”
“哎呦!”
校尉浑身大汗,惊叫道:“房少保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