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与人之间到底还是分歧的,大唐帝国统统的驸马当中,房俊该当算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房俊忍不住嗤笑一声,见到身边程处亮也忍俊不由的模样,便拍了拍程处亮的肩膀,笑道:“兄长给我们这位‘姑丈’讲一讲这个典故吧,免得今后到处胡说,丢尽了皇族颜面。”
他这会儿自发丢了人,红着脸忍着羞恼,想要装乌龟乱来畴昔,恰好房俊却又持续说道:“世有贤愚,更分良莠,有君子也有小人,妍媸善恶,一并同在。扬善抑恶,乃是佛家主旨,扶正祛邪,恰是道门正统。以是,有慈悲菩萨,心胸怜悯普度众生,还得有瞋目金刚,哄动天雷除妖降魔。但世人却要晓得,相对于菩萨的善相而言,金刚固然恶相,但是一样都是一颗佛心!观金刚之恶相,便视之为凶神恶煞避之唯恐不及,此等做法的确就是善恶不分、吵嘴不辩,笨拙至极,笨拙至极!”
他身边几位驸马齐齐色变,娘咧!
贺兰僧伽狠狠一拍桌子,面色愠怒,瞪着房俊道:“房俊!吾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却出言讽刺全无尊敬,这般没大没小不知长幼,便是你房家的家教么?如果如此,他日吾倒要亲身上门去跟梁国公实际一番!”
房俊便赞道:“兄长身在军伍,倒是博闻广记,佩服佩服。”
他父亲程咬金并不是甚么贫苦出身,没当过瓦岗山的“混世魔王”,更没有去做盗贼劫皇杠,老程家更不是大字不识的乡野匹夫……
内心却有些没底,万一这个“棒棰”人语不进,本身丢人没干系,闹大了其间统统人怕是都难逃陛下惩办……
贺兰僧伽被热诚得面红耳赤,忍不住一句脏话便脱口而出。
这不但是因为其父房玄龄在位之时乃是朝堂之上数一数二的大佬,即使致仕以后也还是天子的肱骨亲信,更不但是房俊抵掌一部、带领一卫,已是朝堂之上新兴的一股权势,更首要的启事还是因为房俊的脾气……
程处亮哈哈一笑,道:“愚兄平素爱好舞刀弄棒,但家教甚严,也枉读了很多诗书,可巧晓得如许一个典故。”
房俊闻言,瞥了贺兰僧伽一眼,尚未开口,身边的程处亮已经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低声道:“二郎息怒,本日衡山殿下大喜之日,吾等身为亲眷,万勿惹是生非,不然必遭陛下惩罚。”
两人自说自话,声音也不小,堂中诸位驸马听得清清楚楚,再去看贺兰僧伽那一张因为羞恼而涨红的脸,不由非常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