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佐捋捋胡子,表情畅快了一些,但是旋即想起将要面见房俊,一颗心又有些沉重。
穆元佐:“……”
“大唐当然有法规国法,可您觉得越国公会在乎这些么?”
兵卒站定见礼,道:“大帅有令,穆刺史到达可直接入内,毋须通禀。”
穆元佐到了近前,早有兵卒迎上来意欲查抄,穆元佐翻开车帘暴露一张脸,道:“本官姑苏刺史,求见越国公,还请入内通禀。”
谁也不晓得房俊这个棒棰到底会发作最多么程度,遐想到房俊以往的雷霆手腕,一个两个尽皆内心发虚……
但是当他换了一套衣服坐着马车出了刺史府,却发明大门口已经车马辚辚,无数人家的马车都候在这里……
比及海军陈兵姑苏城外,将姑苏前去徐氏庄园的门路尽皆封闭,这些人终究坐不住了。
心中盘算主张,穆元佐感喟道:“这类事牵涉严峻,就算本官能够在越国公面前说上几句话,讲上几分情面,可说到底你们当中谁参与谁没有参与,谁又能说得准?本官身为姑苏刺史,与诸位亦算是乡亲父老,相互搀扶自是应有之义,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越国公那边还好说一些,但是几位公主那边到底是个甚么意义,本官那可当真是无能为力了。”
说到底,这姑苏地界乃是他的治下,在此地使得房俊遭受刺杀、公主堕入危厄,事前过后他这个姑苏刺史倒是懵然不知,实在是严峻之际的渎职,更别说他夙来就是房俊这条线上的官员。
当然如果房俊肝火未消筹算一棒子撂倒一片,本身也无能为力……
然背工握供述,可谓名正言顺,逮住谁家里里外外一同严查,谁家就敢说本身当真明净如皎月、澄彻如江水?多多极少总归是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的,这些东西一旦被查出来,那便是证据确实。
在江南担负姑苏刺史已久,对于江南士族的行事手腕心知肚明的穆元佐如何还看不出这件事情背后的实在面孔?
“吾等唯命是从。”
……
穆元佐怒道:“既然尔等一个个清明净白,又何必杞人忧天?大唐自有法规国法,谁还能凭白诬告尔等不成!”
穆元佐赶到徐氏庄园的时候,四周的陆路、水路早已被海军兵卒层层扼守、谨防布控,任何陌生人不得收支,即便是路过此地,亦要绕路而行,如有口出不逊者,当场拿下,送往海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