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这类纠结与踌躇的心态,使得他在站定太子派系的同时,也想要保护与晋王之间的干系。
水运实在是太便当了。
这么一想,内心顿时安然……
李治瞅着柳奭,缓缓点头,道:“那柳主事便先去忙吧,你说的话,本王会记在内心,多加谨慎。”
政策制定,卷中署名第一的一定就是倡导者……
李二陛下放动手里的朱笔,阖上公文,伸了一下懒腰,拿起桌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笑呵呵问道:“你去兵部也有一段光阴了,公事措置如何,可有甚么难处?”
以是他也做不到似崔敦礼那般完整完整的站在太子、房俊的那一派,因为他惊骇本身孤注一掷的结局倒是不被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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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是担忧,这兵部上高低下皆是房俊的人马,即使柳奭如许本身的姻亲都要紧跟房俊的脚步,提示本身都得谨慎翼翼以免落人话柄,万一运输军器的时候有人公开里搞一些小行动,那可如何是好?
如果本身一味的铁了心跟从房俊投奔太子,万一将来晋王争储胜利,那本身将要如何自处?
从实务层面来讲,李治尚需磨砺。
柳奭转头瞅了瞅门口,又转过来,沉吟半晌方才似下定决计普通说道:“殿下,非是下官多嘴,只不过关中的气候一日冷过一日,说不定哪天就下雪了,辽东那边的气候怕是更加酷寒,一旦大雪封路,我们衙门这批军器可就没体例送到各部军中,势需求影响大武备战,进而影响到开春的东征。以是……您还得上心一些才是。”
到了下值,李治仓促分开兵部衙门,独自进了皇宫。
一下子就能迟延个十天半月。
李治非常聪明,柳奭这番话说出来,他立马熟谙到此中的关窍,严峻道:“你是说,有人会对这批军器的运输脱手脚?”
现在身为兵部主官,统统决策都需求本身去揣摩、定夺,并且要背负任务,最重如果连一个查缺补漏的人都没有,真的太难了……
兵部倒是个实权衙门,任何一桩决定的下达、政务的决策,都需求超强的才气与魄力,单单依托聪明聪明是不成能妥当措置的,更何况现在的兵部权益日重,每一项公事都牵涉到方方面面,如何衡量各方好处,就成为部务可否顺利实施之底子。
军器等人,可辽东的气候不等人,黄河冰封不等人,这一来二去的,一项“担搁军机”的罪名就算是给本身坐实了,即使父皇不惩罚本身,可本身今后如安在兵部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