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别的一方面,与晋王殿下的姻亲干系,又使得他成为兵部官员当中少有的“两面派”。
可柳奭脸上却没有太多神采,说完这番话以后,便躬身见礼:“微臣另有公事未曾措置,若殿下无事,微臣先行辞职。”
他现在几近能够必定,比及运输军器之时必定要出题目,乃至装船的时候就得出岔子,只需求船只无缘无端的沉上个十艘八艘,为了制止飞行的时候呈现不测,就势需求停息装船。
究竟上他固然同一将晋王放在兵部,却并不过分看好。
到了下值,李治仓促分开兵部衙门,独自进了皇宫。
兵部与尚书省分歧,后者更多是一些政策性的决定,每一项政策的制定、实施,都需求上高低下通力合作,常常要很多轮的会商以火线才气够肯定,这就使得小我的定见、才气实在并不那么首要。
但是房俊被停息兵部尚书职务以后,晋王入主兵部,想要建立威望就必须抛开房俊,将当初房俊能够做到的事情尽皆做到,还得做得更好才行。
比及柳奭退出值房,李治靠在椅子上凝神思考。
李治非常聪明,柳奭这番话说出来,他立马熟谙到此中的关窍,严峻道:“你是说,有人会对这批军器的运输脱手脚?”
如果前者,只能申明柳奭“身在曹营心在汉”,固然投奔了太子党,却还是对本身心存但愿,想要预留退路。
竭力提振精力,李治脸上未见多少神情颠簸,摆了摆手,故作淡然道:“柳主事放心,本王自在安排,断不会担搁了锻造局的进度就是。”
如果本身一味的铁了心跟从房俊投奔太子,万一将来晋王争储胜利,那本身将要如何自处?
体例是必定没有体例的,也只能下值以后持续厚着脸皮去乞滋长孙无忌了。
现在身为兵部主官,统统决策都需求本身去揣摩、定夺,并且要背负任务,最重如果连一个查缺补漏的人都没有,真的太难了……
可如果后者,就表示已经有人暗中运营,想要在运输军器这件事上脱手脚,使本身栽一个大跟头……
更别提拉拢民气节制兵部了……
不过倒也没有太多的内心停滞,你支撑我争储又非是当真看我天庭饱满地格周遭,一心一意在乎我是你的外甥,说到底也是为了长孙家乃至于全部关陇贵族的将来能够持续打劫权力,我们本就是相互操纵,关头时候又何必客气?
只要耽搁这批军器的运输,他便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