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8章 内忧外患[第2页/共4页]

左看右看,胜利者都是当初日薄西山的日不落……

(咳咳,扯远了,只是胸有块垒,不吐不快。)

你是一军之主帅啊,这般草率冒进,当真合适么?

这等环境,他身在军中岂能不知?

其国强大,可偏居一隅称霸天下;其国衰颓,可摇尾乞怜认祖归宗。

但是他们却健忘了,即便是倡导仁义之道的儒家,其至圣先师亦一向果断以为“华夷有别”。

至程朱理学大兴以后,乃至完整背叛了儒学之初志,一味的攀附统治者,本来在宋朝籍籍知名的程朱理学至元朝俄然鼎盛,在明朝被王阳明的心学压抑得惨不忍睹,到了清朝经过熊赐履等人大肆鼓吹,再次统治文坛……

他率兵力抗阿拉伯军队,固然节节败退,但统统尽在把握当中,还觉得只需周旋下去便胜利在望,却不想到西域之局势已然危急如此,所谓“内忧内乱”不敷以描述也。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李孝恭此行之动机,身为安西多数护,不在交河城坐镇,跑到弓月城来何为?

以安西军对于西域之掌控,岂能对此事懵然不知?

李孝恭点头,这番话很有事理。

孟子更说“臣闻用夏变夷,未闻变于夷者也”,我只传闻用中原的文明来改革蛮夷,没传闻过中原把本身变成蛮夷的……

李孝恭忧心忡忡:“此番大食人犯境西域,事前便有各种不明之迹象,以后大食人更是长驱直入,仿佛安西军于各处之屯兵之所、兵力多寡等等信息尽皆了如指掌,如果无人泄漏,大食人难不成生而知之?特别是比来,交河城中各方权势蠢蠢欲动,本帅估计,其必有大图谋。”

薛仁贵沉声道:“以是,大帅便切身赶赴弓月城,将交河城空置出来,引蛇出洞?”

许衡其人何也?

李孝恭略作考虑,缓缓道:“安西军独成一军,间隔长安太远,故而军中与长安之联络甚少。而关陇门阀对于安西军之渗入程度超乎设想,看似军中高层并无多少出身关陇之人,实则中基层军官几近尽皆为其把持。如此,军令在军中寸步难行,长此以往,安西军岂能称之为大唐之军队?将成关陇之私军矣。”

由其生长头绪,对其本义便可见一斑。

“那里敢引蛇出洞?”

用刀子割了烤熟的羊肉,两人一口肉、一口酒,吃得畅快,薛仁贵说道:“再是鼎盛一时之帝国,亦有衰颓之日,过往征服之国土不免抵当之心日重,顺势抵挡乃是天下局势,古往今来,概莫如此。但是征服一地便将其原住民搏斗殆尽,使其地盘之上皆为帝国之子民,天然心向帝国,忠贞不渝。即便时过境迁,领地以内群众后代与帝国之间的同属产生嫌隙,可毕竟同源同种,天生便靠近很多,便是伶仃而自成一国,亦是血脉相连的盟友。何况,其地皆为帝国子民所占有,即使有朝一日沦亡于劲敌之手,这些子民还是心向故国,只要有一丝契机,便会抵挡以重回帝国之度量……如此,方能完整异化占有之领地,千秋万代,永不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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