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得令,从速调派两个嗓门大的兵卒脱去甲胄、丢下兵刃,去往关下喊话。
从箭垛后下来,躲在女墙以后,薛狐吴仁满头大汗,急问道:“长安可有动静送抵?”
……
毕竟,函谷关之计谋职位,早已远不如潼关来得首要……
河水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
当然,也不敢私行开战……
但是未等攻城东西组装结束,城关大门已然敞开,守军列队鱼贯而出,主动缴械投降……
若降,即是将关中咽喉拱手相送,在未知关陇高层之决定的环境下,极有能够背负一个极其严峻之罪名。
但是潼关紧扼关中咽喉,乃三秦锁钥,一旦潼关被程咬金占据,数十万东征雄师将会势不成挡的进入关中直扑长安,对当下之战局起着决定性的感化。直至眼下,李绩之态度还是不得而知,此等环境之下如果任由其进入关中,终究导致关陇“兵谏”失利,他薛狐吴仁那里担当得起这个任务?
潼关与函谷关相距百里,朝发夕至。黄河北岸的黄土丘塬之上,共建有汉、隋两座潼关,这是因为隋朝之时,雨水在汉潼关以南十里之处的丘塬冲刷出一条新道,若由此行军可避过汉潼关,沿着禁沟、潼水一起向南绕过汉潼关直入关中,故而于此新建城关,镇守新道。
昨夜左武卫兵不血刃占有函谷关,并且当夜在关下安营,动静便已经传到潼关。薛狐吴仁摸不准是战是降,只能连夜派人前去长安,要求关陇高层给于明白答复。
左武卫一起疾行,穿越涧谷,攀爬丘塬,沿着仅容一车通过的狭小通道直抵潼关之下。只不过这回防备潼关的守军却不似函谷关那般主动开城投降,让出城关,而是关门紧闭,关上兵马布阵,严阵以待。
明显,左武卫突然加快度过函谷关直抵潼关,此举大大出乎关陇上层之预感,未能及时给于潼关守将应对之号令。而在没有号令的环境下,潼关守将对因而战是退不敢擅专,既怕激愤李绩导致其完整投向东宫的严峻结果,也怕等闲将潼关陷于其手,导致隔断关内。
紧随左武卫以后的门阀军队尽皆惊惧,从速收拢军队避往一旁,唯恐本身之行动被左武卫曲解,是以招到进犯。面前是潼关城楼,身后是深谷沟壑、黄河水道,此等地区一旦左武卫策动强攻,天下间难有可对抗者……
程咬金天然识得此人,哂笑一声,不屑道:“本来是长孙家的喽啰……派人前去关下喊话,奉告薛狐吴仁,识相的的速速弃械投降,撤出城关,不然一旦本帅尽起雄师猛攻,关上关下,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