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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王面色极其丢脸,这番话语算是将大师的苦衷尽皆剖开,半点讳饰也无。
李二陛下固然对宗室非常优容,只要不是触及谋逆之事,便几近不予理睬,似李奉慈、李博义这等不循法度、骄奢淫逸、放于声乐以自娱的纨绔之辈,平素也懒得理睬,但李二陛下声望太重、才气太强,一向压得宗室诸王噤若寒蝉、如履薄冰。
不过他早有预案,天然不会因为被辩驳而举止失措,淡然道:“太子乃是陛下金典册封,当然有朝一日予以废黜,那也只能是陛降落下旨意,天下人依旨意而行。现在殿下尚未回京,关陇却尽情起兵废黜太子,苛虐关中、导致战损无数,此乃悖逆之举,谋反之意昭然若揭,汝等身为皇室诸王,不但不予禁止,反而挑选凭借,的确笨拙!他日陛下回京,汝等莫非就以这般说辞去敷衍陛下么?”
但李元景已经诸王脸上看出,此中大半人都秉承着与李道明、李奉慈普通的观点,支撑关陇另立太子,倒一定是附和这两个草包的策画,而是天然的站在同一好处阵营。
李元景将统统看在眼底,悄悄感喟一声。
有些话语百姓于市里坊间能够说得,没人在乎百姓之闲言碎语;朝中臣子也说得,私底下抱怨几句不至于上纲上线;但身为皇室成员,却绝对说不得。
李元嘉重归正题,环顾一周,沉声道:“当下长安之局势,可谓岌岌可危,动辄有颠覆之祸。本日本王调集诸位前来,是想要警告一些不循分者,当以家庙社稷、帝国江山为重,莫要遭到乱臣贼子之拉拢调拨,进而做出无君无父、不仁不义之举!”
话虽如此,可气势到底矮了三分,气呼呼落座,却还是斜眼睨着韩王李元嘉。
……
李元嘉目光幽深,看了李道明一眼,又将目光从诸王脸上一一扫过,淡然问道:“另有谁与淮阳郡王普通观点?”
四子乃江夏郡王李道宗祖父,五子乃淮阳郡王李道明祖父,六子乃长平郡王李孝协祖父,七子乃河间郡王李孝恭祖父,八子便是淮安靖王李神通与襄邑郡王李神符之祖父……
当年出身于陇西李氏的李虎成为西魏“八柱国”之一,奠定陇西李氏显赫家业,其孙李渊固然建立大唐,将陇西李氏之家业生长至顶峰,但皇室当中并非只要李渊这一支。
“不过是过继一个儿子罢了,吾甘心为了持续高祖天子之血脉而奉献一个儿子,此等高风亮节他们不尊敬也就罢了,竟然顾摆布而言他,岂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