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洎小跑着来到武德殿,通禀以后获得召见,在门前狠喘了几口气平复一下短促的呼吸,这才入内。
刘洎看过以后,神采惶急,连声道:“这这这……如何是好?此等行动,难道置君上于不义之地?”
长乐公主听了前半句心中一紧,毕竟当下乃是易储的紧急之时,父皇不遗余力的打压房俊,房俊如果犯浑,说不得被父皇抓住借口干脆发配边陲……但听了后半句,便放下心来。
毕竟自贞观以来,撤除魏徵以外,也就唯有房俊这个棒棰敢如许劈面指责陛下,特别是直言不讳的指出陛下强行易储乃是“乱国之源”,将会导致大唐帝国的皇位传承伴跟着动乱兵变、腥风血雨,就差指着陛下的鼻子骂他是个昏君……
倒是长乐公主面红耳赤的敲了她的小脑瓜一记,气道:“连你也看不起姐姐,将姐姐当个笑话是吧?”
连太子都能放弃,又何况一个女儿?
长乐公主招招手,将其唤道跟前,问道:“甚么事?”
这小丫头被父兄姊妹们宠得没边儿,看似知书达礼实则没法无天,对房俊更是情根深种。如若现在当真将她下嫁,保不齐婚后便能做出私通房俊那等丑事。
长乐公主焉能不知幼妹的苦衷?
长乐对此极其忧?,内心又将房俊谩骂一遍……
女官敛裾见礼,而后躬身退出。
长乐公主瞪了她一眼,乌黑的俏脸微微染了一份霞色,轻声道:“既然已经走了,那便不必前去,父皇比来表情烦躁,我们别给他添费事了。”
陛下昏聩啊!
长乐公主用春葱普通的手指悄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心头感慨纠结,庞大难懂。
……
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
也别说房俊持身甚正那等话语,看看那厮是如何对待她长乐的?何况眼下房俊当然对兕子没甚么歪心机,可比及兕子婚后如果主动求欢、投怀送抱,他还能忍得住?
方才殿内的争论甚为狠恶,语音传出殿外,他们这些人听得清清楚楚,各个吓得面如土色,唯恐被陛下灭口。
自魏徵身后,帝国何曾出过此等猛人?
……
内心对那厮咬牙切齿,好色无耻之徒,凭白去挑逗兕子何为?
武德殿内愈发暗淡,李二陛下将房俊斥退以后,一小我单独坐在暗中当中,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