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战,房俊在军中的资格固然不如他李孝恭,但声望却涓滴不差,已经是当之无愧的重生代第一人,无人能够撼动其职位。
本日阴雨,殿内光芒有些暗淡,君臣见礼以后,李二陛下起家,带着李孝恭来到偏殿靠窗的地席上,命内奉养上香茗以后斥退,只余下君臣对坐。
“诶,何必如此?快快起来。”
相反,若晋王为储,江南、山东两地门阀成为将来朝堂的稳定基石,保障皇权能够安稳过渡,尽量减少因皇权更迭带来的内哄。
江山代有人才出,此乃定律,但是年青将领如此敏捷的生长速率还是令他这位疆场老将、宗室第一统帅感遭到庞大压力。
推陈出新、优胜劣汰,不知何时他们这些贞观勋臣便要完整让出主导职位,朝堂情势将会由年青人所掌控……
李孝恭从马车高低来,亲兵撑起伞遮住雨丝,他昂首看着即便下雨还是未停正在重修当中的承天门,心底感慨。
李孝恭恭声道:“易储虽是国事,可也是家事,陛下本身拿主张就好,旁人不便置喙。”
李二陛下看着李孝恭低眉垂眼一声不吭,明显不筹办在这件事上颁发定见,只能无法点头。
军队乃是镇国神器,但稳定军队的前提,却必须是稳定宗室。
以是易储之事他早已盘算主张,李二陛下如何说、他就如何做,一心一意跟着陛下的情意行事,毫不能三心两意、心胸觊觎。
似李孝恭这般身份高贵、功劳卓越的老臣,早已无欲无求,才是他眼下最能够信赖的工具。
李孝恭不搭话,内心却有些腹诽。
入宫以后,入目之处皆是用雨布遮挡的各式建材、木料、砖石,几近每一处宫阙殿宇皆有着大战以后的残破陈迹,可见当初太极宫内的恶战是多么狠恶残暴,几近将这大唐腹心之地毁于一旦。
李二陛下点头感喟,道:“你呀你,当年身为统帅之时亦是杀伐定夺、一往无前,这些年韬光养晦之意朕也了解,可怎地变得这般畏首畏尾?当下朝堂、宗室,若说另有一人能让朕完整信赖,非你莫属,故而不必这般瞻前顾后、谨慎翼翼。”
半晌,李二陛下才放下茶杯,似随便问道:“对于储位归属,你如何看?”
在储位尚不决论之前, 李孝恭的确具有摆布李二陛下之才气……
再加上其麾下苏定方、薛仁贵、刘仁轨等等一干忠心耿耿的将校部下,已然修建成雄踞一方的根底,仿佛军方大佬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