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阴雨,殿内光芒有些暗淡,君臣见礼以后,李二陛下起家,带着李孝恭来到偏殿靠窗的地席上,命内奉养上香茗以后斥退,只余下君臣对坐。
部曲报命,带着车队拜别返回府邸,留下二十余骑保护。
半晌,李二陛下才放下茶杯,似随便问道:“对于储位归属,你如何看?”
君臣沉默很久。
李孝恭的确死忠于陛下,不管陛下立谁为储都会果断拥戴;但是以李孝恭在宗室以内的声望与影响力, 李二陛下也必然会正视李孝恭的定见。
一场兵谏,几近将全部关中囊括此中,任是如此地盘肥饶、人丁浩繁的京畿之地, 还是难以规复, 由此可见眼下局势会是多么火急……
李孝恭起家,单膝跪地,如以往跟随李二陛下南征北战之时一样实施军礼,语气铿锵、神情刚毅:“臣誓死尽忠陛下,竭尽尽力维系宗室稳定,如有差池,愿请极刑!”
甚么叫“手心手背都是肉”,魏王、晋王是您的儿子,莫非太子就不是?您现在只想着如安在魏王、晋王当中则选其一,但是为何就不想想一旦太子被废,将会晤临多么处境?
总之一句话,陛下如何叮咛,本身便如何做,绝对不在易储当中有任何设法与行动。
萧瑀蹙眉不语,心中也有些没底。
江山代有人才出,此乃定律,但是年青将领如此敏捷的生长速率还是令他这位疆场老将、宗室第一统帅感遭到庞大压力。
但是这个时候李二陛下却一意孤行要废黜其尽力支撑的东宫太子……
……
似稻子、玉米如许的作物已经来不及,但好歹还能种下一些土豆、花生等等作物赶在入秋之前收成一些,然后还能播种一季冬小麦,再搭配朝廷施助的粮食勉强过冬。如果再晚个把月,怕是全部关中本年都将颗粒无收……
经此一战,房俊在军中的资格固然不如他李孝恭,但声望却涓滴不差,已经是当之无愧的重生代第一人,无人能够撼动其职位。
两人呷着茶水,李二陛下笑着谈及以往身在军中南征北战的旧事,唏嘘当中自有无穷高傲,引得李孝恭也放下君臣之别,时不时拥戴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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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放下茶杯,揉了揉眉心,沉声道:“眼下局势严峻,各方权势勾心斗角,不解除会有抵触产生。朕要你坐镇京师,帮朕稳住宗室,不管任何环境之下,宗室都必须连合分歧,不能违逆朕之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