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咬金不但在外从不承认参与争储，即便是在家中也未曾对族中后辈透露态度，不免令家中高低莫名其妙，不知如何是好。
程处默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尽是懵然：“可现在山东、江南两地门阀皆支撑晋王争储，父亲乃山东门阀撤除英国公以外军权最盛，也算是在朝中的魁首之一，焉能置身事外？”
两个字：忠君！
哭声之悲怮，情感之哀戚，可令闻者悲伤、听者堕泪……
不过话说到这里，即使不懂也不敢再问，自家父亲可不是个好脾气的……
一道号令颁下，麾下左武卫兵卒随即杀气腾腾奔赴各处，将全部长安城节制起来。全部武装、描述剽悍的兵卒将各处里坊戒严，严禁闲杂人等出入，铁蹄铮铮、刀枪敞亮，惹得长安城浑家心惶惑、一片混乱。
宗子程处默自外头出去，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将兜鍪摘下放在一旁，做到父切身前本身斟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吁出一口冷气。
房俊摇点头，没有接话。
程咬金自太极宫出来，方才返回西市四周的虎帐驻地，便有无数战报传来，说是长安城内各处里坊不竭无形迹可疑之人出出入入，特别是各处王府更是职员堆积，行迹不明。
然后又弥补一句：“东宫四周的兵卒全数撤返来，即便东宫有人试图出城，也不必理睬。”
一旁太医仓猝上前，又是号脉又是检察，半晌以后对世人道：“陛下固然醒来，但神智尚弱，不能理事，还请诸位出去等候，让陛下好生歇一歇。”
程咬金拈着茶杯，蹙眉怒斥：“你个混账东西是傻了还是怎地？陛下易储圣旨未发，眼下之储君还是在位，老子疯了去推戴别个，想谋反不成？”
自去岁开端，天时便与平常分歧，夏季愈寒、雪灾频繁，夏季更是雨水增加、水患到处，坊市之间很多流言传出，甚么“国有奸佞、彼苍示警”“帝王不贤、乾坤倒置”诸如此类，不断于耳。
起码看上去如此……
……
李治脚步敏捷，第一个窜到床边，见到李二陛下正缓缓展开眼睛，无甚神采的模样，顿时悲怮的喊了一声“父皇”，便伏在床边，紧紧握住李二陛下一只手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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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全部甲胄、大马金刀的坐在营房当中，啧啧嘴有些犯了酒瘾，但想着彻夜局势严峻不敢粗心，便只能忍着，命人沏了一壶茶来，一边就着茶点喝茶，一边听取麾下叨教、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