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与李承乾聚在一处,前者看了看四周没有人靠近,附耳对李承乾道:“微臣已经派人前去告诉卫公全军防备,同时让人前去东宫戒严,一旦有突发事件,则太子妃与世子可从密道敏捷出京赶赴虎帐,确保万无一失。”
李二陛下的确年事恰好,即便实在均匀受命极低的这个期间,也远未到老迈之时。但房俊深知“丹汞之物”对于人体机能之侵害,特别是心血管方面的腐蚀粉碎极其严峻,产生心梗的概率极大。
之前倒是忽视了这方面的能够,只想着不管如何皇权都会安稳过渡,顶了天也不过是给东宫紧紧抓住一支军队,待到将来李二陛下驾崩以后能够有本钱与新君谈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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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想了想,摆手道:“毋须过问,就当作看不见。”
起码看上去如此……
储位之争,早已各方皆知,眼下最大机遇的便是魏王、晋王这两位撤除太子以外的嫡子,而此番左武卫乃是经过晋王一派的力荐方才代替东宫六率入驻长安,明显态度已定。
程咬金拈着茶杯,蹙眉怒斥:“你个混账东西是傻了还是怎地?陛下易储圣旨未发,眼下之储君还是在位,老子疯了去推戴别个,想谋反不成?”
陛下晕厥,不知何时醒转,且即便醒转,又有谁晓得龙体是否无恙?这个时候各方权势蠢蠢欲动,稍有不慎便会激发极大之动乱。身负宿卫京畿之责,他不敢有涓滴粗心,宁肯杀错,也绝无放过。
不过话说到这里,即使不懂也不敢再问,自家父亲可不是个好脾气的……
陛下一日未曾驾崩,便一日为帝国之主宰,乃人臣尽忠之工具!
即便宫内妃嫔无数,天子喜新厌旧能够很多人多年未曾临幸,但只要天子在,她们便是大家间最高贵的女人;可一旦天子薨逝,她们便成为最不幸的女人,当然不至于如上古那般殉葬,也是梵刹当中削发修行,毕生不成见家人亲朋……
人在宦海,不免衡量利弊患得患失,追求私利天经地义,即便是天子不成能不准。
如此,便构成晋王占得先机却并未板上钉钉的格式,若李二陛下突然离世,兵权混乱之下局势将会愈发浑沌,储位之争极有能够演变成一场各方插手却谁也没有必胜掌控的混战。
太子与亲王是分歧的,亲王能够怮哭哀痛、彩衣娱亲,但太子不可,身为国之储君,自当在帝王呈近况况的时候挺身而出、砥柱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