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点点头，感喟道：“这是在防着我们啊。”
智商不可就要蒙受轻视对吧？
牛进达游移一下，闷声道：“那不是很普通么？谁叫我们态度不坚、朝三暮四，换了我们也不放心如许的人走在我们身后，必定加以防备。”
程咬金斜睨了牛进达一眼，哼了一声：“笨拙！”
程咬金叹了口气，目光再度投注到雨幕当中的明德门城楼，低声道：“这场大雨必将影响右屯卫的火器能力，当右屯卫没有火器为凭恃，可否抵得住尉迟恭、李道宗、以及入城的山东私军轮番勐攻？”
牛进达不满，讽刺道：“莆田之下就你聪明是吧？你既然那么聪明，为何没有成为宰辅之臣，也未曾见得有甚么传世诗词妙手得之，更别说着书立说传诸后代……”
“喏！”
弟兄们信赖他，将身家性命都交托于他，他又怎能自擅自利只为了本身的出息？
“军中司马卖力安抚城中百姓，定要声明吾等乃海军军队，奉皇命入京勤王，庇护城中百姓安然！”
他上前站在程咬金身边，低声问道：“大帅，但是有何不当？”
而后背动手，望着雨幕沉默不语。
数千海军如狼似虎的海军兵卒以旅为单位，敏捷涌入各处里坊，将其间正在掳掠烧杀的溃兵或缴械、或剿除，快速规复长安城的次序。
薛刘郑联军现在完整分开，一部入城剿除溃兵，趁便援助太极宫，一部驻守明德门防备程咬金，别的一部也不受信赖，但较之程咬金略微强上一些，恰好作为防备程咬金的帮助……
“全军高低，不成擅取百姓一针一线，纵有百姓箪食壶浆，亦要果断回绝！”
他在心底衡量很久，却迟迟不能做出定夺……
也就是说，即便现在程咬金改弦更张，放弃李承乾投入晋王阵营，也很难有所作为。
这么多年与程咬金一道冲锋陷阵、建功立业，当然其间程咬金频频发挥狡计，可毕竟态度果断，故而诸多功劳那也是实至名归，颇受天下人奖饰。
若非为了跟从他对年那些存亡弟兄的出息，他何至于这般纠结忧愁？
牛进达想了想，摇了点头：“怕是很难，若没有火器的能力，任是右屯卫再如何剽悍，一样双拳难敌四手。”
刘仁轨面沉似水，沉着命令：“以旅为单位，各自旅帅带领麾下兵卒沿街一个一个里坊向前推动，凡是掳掠烧杀之溃兵命其缴械，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军中这些老弟兄既是他的底气、根底地点，确保他始终能够权势不减、职位高贵，但有些时候却也成为他的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