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于天子来讲最为高深的学问,古往今来没几个天子能够做获得,自夸资质普通的李承乾一个头两个大。
马周感慨道:“论及民气揣摩,我不如二郎多矣。”
可房俊如此做又能有甚么企图呢?马周只是略一思考,便猜到了房俊的真正企图,却摇了点头,表示不承认:“二郎是想要以此手腕自污?设法是好的,毕竟你现在的处境几近能够说是鲜花招锦、烈火烹油,该当谨防水满而溢、盛极而衰,主动与陛下保持一些间隔,让陛下对你冷淡一些是功德。但此举未免有些粗糙了,如果连陛下都看得清清楚楚,又岂能算得上自污呢?”
党争亡国,这是任何一个天子都明白的事理;但是均衡朝堂不使一家独大,这也是每一个明君所应做到的事情……想要均衡,就必须斗争;斗争与党争一字之差,期间之差异也甚小,如安在保持朝堂均衡的同时制止滑向党争?
马周抹了一下嘴巴,瞥了一眼闷头大吃的王方翼,晓得这是房俊的亲信麾下,以是也无需躲避,缓缓说道:“测量天下田亩之事,我始终感觉有些激进了。”
……
房俊喝了口酒,感慨道:“人还是有点贱皮子的,整日里养尊处优、钟鸣鼎食,却没甚好胃口,任是山珍海味摆在面前都提不起几分食欲。但是如果劳累一番,不但通体舒泰,便是这寻平常常的酒菜却感受滋味甚佳、胃口大开,果然不成理喻。”
这可比“真的臭名”高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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