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撤除“三姓”以外统统的河东世家都挑选投奔房俊,然后轮番担负“榷盐使”的官职将盐池掌控手中,那么就算是“三姓”也不成能一一抨击。
王福郊提示道:“如果旁人或许束手无策,可房俊毕竟分歧,华亭镇盐场由其一手建立,范围弘大并不在河东盐池之下,他完整能够从彼处抽调办理经历丰富的官吏前来盐场,再由荥阳郑氏共同招募谙练的盐丁、民夫,一定不能复工复产……毕竟,利之而至前赴后继,总有人甘心跟随厥后。”
河东世家耕读传家,忠义之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不成能,绝对不成能!”薛收瞪圆了眼睛:“当下的制盐技术已经集数百年制盐经历之大成,两百年未曾变动,他房俊凭甚么就敢口出大言予以改革?不过是虚言狡猾罢了,你也敢信!”
薛迈紧蹙着乌黑的眉毛,尽是褶皱的脸上凝重游移,很久才悄悄吁出一口气,缓缓道:“久闻这房俊率诞无学、尽情妄为,现在才知很有其父之风啊,瞧瞧这一手阳谋使出,顿时将我们河东世家本来铁板一块的联盟砸的四分五裂。人皆无私,汝等臣服于三姓之下不甘冬眠,现在终究有了与吾等三姓并肩乃至压过一头的机遇,岂能放弃呢?若老朽现在说一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汝等是否背弃盟誓,转投房俊麾下呢?”
薛迈不睬会傻眼的薛收,看向王福郊,问道:“你可知裴、柳两家为何按兵不动?”
谁也不晓得。
末端,王福郊愤然道:“荥阳郑氏无耻之尤,郑仁泰虽未露面却派了儿子跟随房俊鞍前马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极有能够背弃当初的盟誓盗取河东盐池之掌控权,如果那般,吾等必将被其驱离,永有望回归盐池矣!”
王福郊点头,苦苦相劝:“万一有呢?那对于我们河东世家就是万丈深渊,没有了盐池的好处,河东世家一落千丈,荥阳郑氏却就此崛起,此消彼长,何故自处?”
薛收决然道:“这并不会产生,只需对峙一下,盐场即便复工也不成能规复产量,到时候各地存盐告罄,局势动乱狠恶,房俊只能来求着我们。”
王福郊看了一眼蹙眉不语的薛迈,谨慎翼翼道:“或许……退隐?持续两次兵变,天下门阀蒙受惨痛打击,朝堂之上更是洗濯了好几波,高官当中大多勋贵、宗亲,世家后辈寥寥无几。或许裴、柳两家想要趁此机遇获得中枢在宦途之上的支撑,多多简拔门下后辈进入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