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以往跟随太宗天子打天下的时候,面对各路诸侯天然要胆量大一些,可现在年代分歧了,不讲究喊打喊杀,怯懦并不是好事,谨慎驶得万年船嘛。不然如果一着不慎走错了路,怕是连转头的机遇都没有。”
李孝恭不能赶人,只得跟在他身后,但心中不满,语气也有些生硬:“龙潭虎穴倒不至于,只不过明日一早怕是全部长安都传播王叔登门的动静。说实话,您运营的那些事儿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会掺杂。”
这话就当着王府一众主子、家兵、子侄的面说了,必定能传到陛下耳朵里,让陛下晓得李神符不但不请自来,本身也只不过是因为礼数才没将其赶出去,这可比他过后去陛上面前解释的结果更好……
崔敦礼正色道:“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房俊拆开信封取出信笺,一目十行的看完,道:“归去复命吧,就说我已知之。”
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各自喝了一口。
喝了口茶水,房俊神采慎重:“你现在身为兵部尚书,已经打仗到帝国军队的核心,该当明白当下军队最大之弊端便是各自为政、自治性太高,一旦局势动乱就会构成军阀,盘据一方。弱干强枝向来都是覆国之祸,莫要因为当下的繁华斑斓而有所忽视。吾等既然在这个层次里,就不能蝇营狗苟只谋私利,而是要将帝国的将来放在心上,他朝离任归乡之时回顾过往,没有孤负陛下的信赖、没有虚度大好韶华、更没有尸位素餐。”
李神符一身常服,干瘪的身材穿戴一身锦袍有些宽松,笑呵呵的负手走进大门:“怎地,你这王府是龙潭虎穴不成,我还来不得了?”
“喏。”
反之,若能做出一番实打实的成绩,比方鼎新大唐军制使得大唐军队横行天下、所向无敌,保护帝国繁华昌隆,那么纵使百年、千年以后,人们一朝提及,亦是赞誉无数。
志存高远,不过如是。
李孝恭摇点头:“不过是一个建议罢了,并未通过。”
说着话来到正堂,将李神符请进入敬入上座。
底子就是取死之道。
他在思虑李承乾的反应,以及对两人之间的干系细心捋了捋……
房俊直接将郑仁泰的手札递给崔敦礼。
李神符一边打量着府内景色、修建,一边笑吟吟道:“长本事了,跟老夫面前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