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御史台之前也对李孝协用刑,可毕竟顾虑重重,标准太浅,达不到震慑民气之目标。
他看向刘祥道,慢悠悠道:“御史台有否此等决计一查到底?若没有,现在便可撤出,由大理寺接办。”
韩瑷在一旁拍了下腿,可惜道:“此等大案,若能破获实乃大功一件,可惜被御史台抢了先。话说既然触及皇陵便是通天大案,何不由三法司共同审理?人多力量大,也能更快速、更精准的审理此案,为御史台分担一些压力。”
“轻渎皇陵”之罪哪怕是宗室亲王也接受不起,魏王“僭越礼法”已经被削夺王爵,李孝协将皇陵之建材以次充好,万一产生安然隐患导致皇陵坍塌……郇王这一支从上到下、从老练幼怕是就得杀得干清干净。
可房俊的定见他能够辩驳、却不能抵挡。
“百骑司”则分歧,这是真正的帝王虎伥,一旦由“百骑司”对宗室后辈动用大刑,意义更加严峻、震慑更加深远。
堂堂御史大夫,清流当中的清流,“公理”“倔强”之化身,如果“
刘祥道坐了半个屁股,捧着茶杯也不敢喝,详细将事件颠末予以申明。
未几,李君羡大步入内。
“末将拜见陛下。”
听闻房俊不但派兵抓捕涉案职员,且亲身坐镇万年县衙拱卫成安确保京畿稳定,李承乾略微松了口气,内心有些模糊镇静,他现在反倒但愿宗室那些人触及太深、自知难逃极刑,故此铤而走险,提早策动……
“喏!”
“宣。”
李君羡略一思考,顿时明白了陛下的意义,沉声道:“末将服从!”
李承乾颤抖动手接过那些供状,一张一张细心看过,面色涨红,嘴唇都在颤抖,眸子子血红:“先帝御极天下、泽被百姓、声望绝伦,却不想神灵之位要蒙受自家后辈轻渎、踩踏,朕自夸对宗室夙来优容,宽宏以待,反倒放纵他们贼胆包天,导致先帝陵寝受辱,枉为人子!”
刘祥道将手中数份供状放在一旁,然后摘下头上幞头,跪在地上,声音哽噎:“臣微末之身,受陛下简拔,窃据于副相之位,不但未能报偿陛下恩德于万一,反而渎职于监察百官之责,导致贼逆竟然贪墨昭陵之建材物料,太宗天子灵魂不安、臣下极刑也!”
触及皇陵,必定要有人头落地,很难包管那些宗室不会铤而走险……
“陛下,李将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