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祥道将手中数份供状放在一旁,然后摘下头上幞头,跪在地上,声音哽噎:“臣微末之身,受陛下简拔,窃据于副相之位,不但未能报偿陛下恩德于万一,反而渎职于监察百官之责,导致贼逆竟然贪墨昭陵之建材物料,太宗天子灵魂不安、臣下极刑也!”
韩瑷夙来是个有眼色的,顿时道:“二位是鄙人的长辈,这类辛苦差事理应由我来干才对,无妨在一旁监督着一些,查缺补漏也是好的。”
说至此处,嚎啕大哭。
“御史大夫自去便是,我在其间坐镇调剂,确保长安城内万无一失。”
害怕强权”的名声鼓吹出去,另有何颜面窃据此位?
房俊没有承诺,而是轻声道:“先通禀陛下吧,如何定夺,请陛降落旨。”
“‘百骑司’派出精干人手帮手御史台检查此案,不管触及何人,一概先行抓捕、再行审判,需求之时无需顾忌其身份,可动用大刑。”
一则此案连累甚广,多家宗室牵涉此中,与其让陛下做“恶人”,还不如御史台将任务担当起来,不让陛下难做。
李承乾面色大变,遽然起家,登登登几大步来到刘祥道面前,居高临下、目眦欲裂:“你说甚么?!有人对昭陵之建材物料脱手脚?!”
他不感觉告诉李承乾是甚么功德。
如果步步紧逼,就不信那些人还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