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分歧席”,有李积在坐,便没有他入坐的事理,只能站在一边。
因为天子一自发本身的无上威权,那就费事了,既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就混闹起来,还说是“自我得之,自我失之,我又何恨”!
天下事我一家一姓之天下,我自将它灭亡,与汝等何干呢?
东宫以内的火器充足百余人打一场用时一月的耐久战,只要岑长倩没无益令智昏放弃防备反而出殿突击,足以抵挡数千正规军队的猛攻而不失,戋戋李安俨以及一些宗室,不敷为虑。
当然不是。
“……喏。”
“民智”罢了。
房俊好整以暇、淡定自如:“逆贼不能变更雄师攻伐东宫,仅凭戋戋家兵死士,岑长倩足以对付。”
李积喝口茶水,也夸奖几句,又道:“所幸长安、万年两县的胥吏被查处了一番,那些用于补葺濒危房舍的钱款追回很多,不然这场大雪也不知又会使很多少百姓受灾,无家可归。”
说话间,两人来到延禧门前,门楼上的右领军卫兵卒非常严峻,喊道:“大帅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皇城!英公、房太尉,莫让吾等难堪才好!”
火炉上的茶水煮沸,房俊将小壶取下先给李积杯中续满,而后道:“不是我想要如何,而是大师想要一个多么样的国度。”
李积将杯中茶水饮尽,看了看火光冲天的东宫,站起家,道:“不管内心如何想,还是该当尽忠职守,该是入宫的时候了。”
房俊天然听得懂,他微微转头,听着一墙之隔的东宫以内枪炮齐鸣、厮杀连天,略感无法:“有人感觉这天下不是天下人之天下,而是一家一姓之天下,即使六合崩颓、万劫不复,也自有他一肩担之……谁又能何如得了呢。”
可即便如此,谁又能当真甘心忍耐头顶有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天子呢?
只剩下李震在侧,李积喝口茶水,问道:“你想要如何?”
“呵呵,”李积嘲笑:“你的胆量可比郑仁泰大多了。”
房俊也点头,道:“是呀,还不到时候。”
梁建方也未几言,侧身请李积进入帐篷之下入坐,又非常狗腿的取过一个茶杯,提起阿谁带把的小茶壶,将壶中红润澄亮的茶汤注入茶杯,一股浓烈的香气跟着水汽氤氲开来。
李积探身去看,只见茶壶当中投放了茶叶、干枣、以及麦冬、葛根等几味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