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积点点头,略有感慨:“论及文韬武略,你算是二代当中第一人,便是贞观勋臣当中也少有人及。可老夫最佩服你的,还是你识人用人之能,不管多么样人只需入你眼中,便能鉴别真伪,至今而止,受你拔擢重用之人竟然无一失误,的确不成思议。”
天下事我一家一姓之天下,我自将它灭亡,与汝等何干呢?
‘天子是很可骇的。他坐在龙位上,一不欢畅,就要杀人;不轻易对于的。以是吃的东西也不能随便给他吃,倘是不轻易办到的,他吃了又要,一时办不到;——比方他夏季想到瓜,春季要吃桃子,办不到,他就活力,杀人了’……
自古以来,“君权至上”,故而才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之言,但是撤除“君”之本人,当真另有人情愿君权高高在上、不成辩驳吗?
房俊天然听得懂,他微微转头,听着一墙之隔的东宫以内枪炮齐鸣、厮杀连天,略感无法:“有人感觉这天下不是天下人之天下,而是一家一姓之天下,即使六合崩颓、万劫不复,也自有他一肩担之……谁又能何如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