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房俊暴露心迹,李承乾神情也有所和缓,哼了一声,道:“那这件事如何措置?堂堂世家后辈,科举考场之上被人殴打、导致摈除考场、三年内不得插手科举,总要给窦家、都朝野高低一个交代!事情是晋阳惹出来的,你帮朕想一个合适的惩罚体例。”
他想扛,但是扛不住……
有些事能够哑忍,但需求的时候要说出来,不然旁人会将此以为理所当然,对于你之哑忍、支出,不屑一顾。
说到此处,他挺直腰杆,目光灼灼:“陛下乃帝国之首、万民之主,臣心中唯有敬意,何敢忽视?凡是陛下之敕命,臣一贯恭听谕令、果断推行,未曾有半分牢骚。”
李承乾气得满脸通红:“堂堂太尉,敢做不敢当吗?你敢说这厮诬告窦怀让与你无关?”
李承乾看着吓坏的李恽,故作游移,扣问房俊:“那该如何措置这厮呢?剥夺爵位、圈禁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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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奖惩实在是太峻厉了……对于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亲王来讲,底子就是嘉奖。
房俊见这厮脸上鼻涕眼泪横流,有些忍俊不由,用心顺着李承乾的话头恐吓他:“蒋王当晓得科举测验乃是大唐之国策,陛下三令五申,要举国正视,任何人不成从中作梗、更不能尽情粉碎,蒋王公开于考场之上殴打考生,可谓至陛下威仪于不闻、至大唐国策于不顾,若不予以严惩,如何保护陛下严肃、如何彰显国法峻厉?”
即便大怒之下,李承乾也有所哑忍,身为天子未能掌控军权,便不得不低声下气、顾虑重重,他信赖房俊的虔诚,可如果当皇权与军权直接冲撞,房俊一定不会改弦更张,搀扶别的一个懂事、听话的天子。
他对晋阳公主并无觊觎之心,对其结婚下嫁之事乐见其成,可总要晋阳公主寻一个快意郎君、将来糊口幸运称心吧?若只因急于甩脱这个费事,便随便让晋阳公主仓促下嫁,一旦将来伉俪不谐、幽怨毕生,他又于心何忍?
他听到了甚么?!
可毕竟一贯将晋阳公主视之如亲妹,交谊深厚,又岂能说出这等凉薄之言?
不竭剥夺实在职、权力,赐与一个看似尊崇光荣、当朝无双的“太尉”职衔,实则将其高高挂起,即便海军、摆布金吾卫乃是其一手所创,却也只是赐与一个“节制”之浮名……
“……嗝!”
李承乾瞪着房俊,咬牙道:“休要在朕面前胡搅蛮缠,朕于你生机,是因为这些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