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点头:“臣的确不知,这件事不过是不测罢了,何必穷究?既然蒋王殿下犯了事,那就予以严惩,剥夺其爵位、圈禁于府中、罚没其俸禄……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遂温言道:“臣知陛下操心晋阳殿下之婚事,可这等事越是孔殷,越轻易降落要求,万一将来晋阳公主糊口不美,陛下又怎能放心?何妨等上一等,一边物色合适之人选,一边等着晋阳殿下转意转意,或许自有美满。”
房俊苦笑一声,说不出话。
房俊感喟一声,无法道:“陛下何出此言?自当年太宗天子意欲废黜之时,臣便果断的站在陛下身后,不计好处、不计名声、不计荣辱,支撑帝国正朔之心坚若盘石,即便最为艰巨之处境也未曾摆荡。”
可毕竟一贯将晋阳公主视之如亲妹,交谊深厚,又岂能说出这等凉薄之言?
李承乾瞪大眼睛,还说你对晋阳没觊觎之心,竟然如此偏袒吗?
李承乾面色变幻,他天然明白房俊所言何意。
李恽在一旁抽泣,听闻房俊之言,顿时大惊失容。
但自始至终,房俊从未有过抱怨,已经仰仗其影响力对帝国之军事、经济、文明等诸多方面停止鼎新、促进,可谓兢兢业业、至公忘我。
李恽差点哭出来,捂着脑袋不能持续假装不存在了,颤声道:“我甚么都没闻声,鼓吹出去也必然与我无关!”
“滚出去!”
李承乾站起家从御案以后走出来,表示房俊与他一并来到窗前的地席上跪坐。
单只房俊或许很难做到,可一旦其与李积沆瀣一气、同气连枝,帝国八成军队听其号令,足以改天换地。
但他又是如何对待房俊这个功臣呢?
如果待会儿吵起来,陛下感觉丢了颜面,会否将他这个弟弟杀了灭口?
先是打个嗝顺顺气,而后抬开端,惶恐失容:“兄长,姐夫,你们不能如此啊!”
李承乾“砰”的一声狠拍桌子,怒叱道:“你闭嘴!”
悄悄吐出一口气,李承乾神采有些愤怒,收起天子严肃,更像是朋友之间表达不满:“你只想着你对朕功劳赫赫、忠贞不二,却可曾想过朕对你亦是信赖有加、诸多偏袒?你每一次谏言,朕从未曾驳斥,说一句‘言听计从’毫不为过,古往今来,何曾有君王对待臣子这般信赖?至于那些权力、官职,你或许有些委曲,可朕问你一句,倘使你我易地而处,你又如何做法?”
就在李恽被吓得面青唇白、魂不附体之时,摆手道:“……以臣之见,当勒令蒋王毕生不得插手科举,以此等峻厉之惩罚,警告心胸鬼胎之辈,科举测验之崇高,不成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