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的东西当真有效也不会王朝更迭不休、百姓生灵涂炭……
可现在程咬金为何乖乖的去种地?
老是捧着祖宗那一套不思进取不知变通如何能行?
“卢国公没有牢骚?”
程咬金不耐烦:“谁爱听此等空洞之词?您就实话实说,到底为何跑到河西来种棉花?”
学子们常常挂在嘴边那句话如何说来着?
怎能够只为了挣钱?
李君羡有些委曲,他是“天子耳目”,但并不是“天下耳目”,怎能够事事都问、事事都管?
“只不过是‘百骑司’在监督世家门阀之时偶尔得知,并不知其究竟在河西买了多少地、租了多少地,更不知其所谋为何。毕竟自从安西军镇守西域,接连击溃突厥残部、大食军队以后,河西成为连接西域的咽喉要道,繁华更甚往昔,天底下的世家门阀大略都在凉州等地有些财产。”
可江南士族陆连续续都派了家中后辈前来联络,与左武卫谈合作,萧瑀这等德高望重之人耋老,更是亲身跑到河西来监工……
虽说之前长孙无忌兵变之时程咬金踌躇不决、首鼠两端,态度极其不果断,试图隔岸观火摆布逢源,但毕竟未曾真正凭借于叛军,以是李承乾并不是不能忍耐。
棉花之代价现在已是环球皆知,但动用两支十六卫雄师在河西之地开荒屯田种棉花,倒是很多人所不能了解的。
萧瑀站在河堤上,负手望着轻风吹拂之下叶片摇摆如同波浪普通的棉田,慢悠悠道:“自古以来,百姓何故困苦不堪、命如草芥?无他,一者饥,一者寒,一者病,如此罢了。诸如天灾兵祸,实则不值一提。”
河边,几个被骄阳晒得面庞乌黑的胥吏正卖力转动绞盘,精钢锁链缓缓搅动将重达数百斤的水闸从闸门里拽上来,河道里的河水便从水闸下方的空地涌入沟渠,一时候奔腾的河水沿着水泥砌筑的沟渠流淌,数十座水闸一并放水,充分灌溉这几十万亩棉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