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果再捐款粮,岂不是获咎了魏王李泰?
前前后后这么一想,顿时咋舌道:“这特么也太阴了!”
自家这一房虽是杜氏嫡支,但是杜氏枝繁叶茂、头绪庞大、家属庞大,便是本家之间也是明争暗斗、刀光剑影,合作的意味更甚于亲情,稍有不慎,便被人连皮带骨的吞下去。
“城南韦杜,去天尺五”
杜怀恭奇道:“莫非不是?”
杜怀恭挠挠头,想了想:“几百贯是有的吧?”说着,不肯定的看着立在堂中的老者。
杜怀恭越说越是冲动,越说越是愤恚。
那老者便是杜府的管家,自是清楚此等收支事项,说道:“是两百贯。”
如此一来,杜家岂不是要完整背上“为富不仁,人道冷酷”的罪名?数代人辛辛苦苦堆积起来的名声,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吴王殿下已经于城门处张贴书记,言及为了表扬新丰士绅大力救济哀鸿的事迹,特请皇命,于渭水之畔立一石碑,延请当世大儒孔颖达挥毫,于三日以后将统统有功之士的名字、事迹誊写成册,雕刻于石碑之上。”
听到此处,杜连仲微微展开眼,皱着眉头,似是自言自语道:“此举何意?”
宗子杜怀恭坐鄙人首,锦袍玉带一表人才,手捧着茶盏,倒是有些神思不属,坐在那边发楞。
看起来,只要希冀着将来的亲家,能保得住自家这一支的繁华繁华,至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怕是期望了……
见到儿子还是一脸茫然,浑不解此中深意,只好持续说道:“吾且问你,此次吴王捐献,吾杜家捐赠多少?”
内心想着,还是对儿子孜孜不倦的教诲,耐烦讲授道:“吴王此举看似只是无法之下的鼓励之策,实则埋没玄机,倒是叫人不得不心甘甘心的入其毂中。”
老者说话时腔调顿挫顿挫,论述非常清楚。
新丰杜府。
“呃……那是少了点儿。”杜怀恭说道,即便不属于同一阵营,但人家毕竟是堂堂亲王,杜家拿出这么点钱来,确切有些不隧道,对于吴王殿下来讲,还不如不出,这是打脸啊!
杜怀恭同那老者面面相觑,不明以是。
这捐也不是,不捐也不是,难办了……
这句谚语绝非传说,更不是描述词,自西汉以降就遍及传播于关中士庶阶层,它是对世居长安城南之韦、杜两族密迩皇宫、靠近皇权之政治社会职位的形象描述。
杜连仲怒道:“混账!你觉得我杜家能繁衍至今,哪怕改朝换代仍能耸峙不倒,是靠着所谓的皇家宠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