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飞鲤一脚将孔青鱼踹翻,孔青鱼颠仆在地,脑袋撞在石板路上,满头鲜血:“滚蛋,我不是你哥,你这认罪做父的狗东西,我恨不得先杀了你!”
肖总飞皱了皱眉眉头:“圣公,那是一个孩童。”
孔青鱼猛地抱住孔飞鲤的双腿:“哥!”
肖总飞眼神扫太小镇,指了指不远处:“有一间缝织铺子,门前有一小我。”
孔飞鲤嘴唇颤抖,浑身生硬,喃喃喊了一句:“织染!”
当初是孔青鱼眼睁睁看着孔飞鲤亲身服毒,然后笑着让他快跑,孔青鱼一边哭,一边逃,转头还能看到孔飞鲤欣喜的笑容,在贤人书院里每晚做梦,都能梦见那一双流血的眼睛下带着的笑意。
孔飞鲤蓦地一惊,脚下踉踉跄跄,呼吸也不自发减轻,他俄然泪不成制,哭泣不止。
扶着心神怠倦的孔飞鲤上了马车,肖宗江眼神扫过场间:“青鱼,你是个好孩子,事理晓得很多,也应当晓得圣公的用心良苦,圣公不杀孔末,是为了你。”他又把眼神落在刘履高身上:“你若敢杀人,老夫下半辈子甚么都不干,转杀你!”
刘履高咂摸一下牙花子,圣公都不杀人,我杀哪门子的人啊。
“肖老,肖老,现在甚么时候了?”一起行来,贰心机极乱,双眼又不能视物,已经不晓得时候了。
孔飞鲤抓住肖宗江的手臂:“肖老,您有没有看到一个缝织铺子?门面很小,上面挂着一个布帆,写着织染两字,前面另有一块大石头。”
“哥,如果你要杀,就先杀了我吧!”孔青鱼面无惧色:“自古忠义不能分身,我既然选不了,那就挑选死!”
孔青鱼对上肖宗江的眼神,眼中尽是冲突和纠结,他俄然双膝跪下,跪在孔飞鲤和孔末之间:“哥,寄父,逝者已逝,我们能不打打杀杀吗?”
孔青鱼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半晌,长剑没有落下,他缓缓展开眼睛。
孔飞鲤走上马车,有些不知所措地理了理衣衫,他又忍不住苦笑一声,织染看不到的。
“你的确读了好多书,晓得了很多事理,既然想死,你就去死吧!”孔飞鲤双手举剑过甚顶,重重下劈。
马车驶出圣城,比南下的时候更快,五日以后,马车来到岳麓山下。
“哥,您说过,只要寄父认错就好,不会杀人的。”孔青鱼哭着喊道。
“孔末,你的无耻和恶心就在这了,认错是没用的,认错窜改不了究竟,你需求用你的命来了偿你!”孔飞鲤一剑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