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欺君但是大罪!”朱厚熜淡然道,“再说,朕也不是没给他承诺,朕够对得起他了,这才多少年,先是担负礼部尚书,后又入阁。他夏言还不敷受宠?凡是他有严嵩一半的憬悟,就不会做出尔反尔之事。何况,不爽他的人太多了,不依托朕,莫非依托政敌?这也是朕给他的台阶,好降落他自发得的负罪感。”
“好,教诲鼎新之事,就多劳夏卿了。”朱厚熜朴拙说道,“夏卿有首辅之才,又有首辅的担负,朕心甚慰。”
“夏卿觉得,百姓愚笨好,还是明理好?”
“啊?这……”
“啊?这……”夏言完整没想到天子会是这么个收场白,一时愣在当场。
“不劳烦黄公公了,臣本身来。”夏言再傲,也不敢傲慢到让司礼监掌印服侍。
“夏卿请起。”朱厚熜笑吟吟道,“快过来坐。”
数杯小酒下肚,夏言忍不住问:“不知皇上有何叮咛?”
夏言:“……”
现在,夏言已然完整进入了朱厚熜的节拍,脱口道:“君为舟,民为水,禁止之人,其心可诛。”
两刻钟以后。
如此低劣的捧杀,夏言那里看不出来,可这话出自司礼监掌印,且极有能够出自天子授意,又能如何?
“公允,教诲鼎新,给天下人一个读书、认字的机遇……”
乾清宫。
夏言一时无言,只得谢恩。
朱厚熜忙起家搀扶起夏言,还低头拍了拍他的衣袍下摆,弄得夏言眼泪哗哗,忙说“使不得”……
屁股刚坐下,夏言便摸索着问:“皇上可有需求臣效力的处所?”
“自当为民主持公道!”
朱厚熜反问:“如有,夏卿可愿?”
“这话实不该出自夏卿之口。”朱厚熜悲天悯人,略带指责的说道。
一杯酒下肚,朱厚熜笑着抄起筷子,号召道:“夏卿莫要拘束。”
“太祖如此,只为两个字。”朱厚熜一脸崇拜的说,“公允,公允,还是公允!”
言罢,夏言一礼,决然决然地拜别。
李首辅干不了多久了,按例,以后便是他来担负首辅,哪怕丁忧的翟銮刚巧返来,分开中枢数年的翟銮,也合作不过他。这点,无庸置疑。
可他越是这么说,夏言心机承担就越大。话说,黄公公不是人?
“夏卿当得。”
见天子举杯,他忙也快速举起酒杯,“臣,敬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