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历朝历代的天子,都很罕用中旨。
黄锦想也不想,“你祧仁宗,他但是会跟你玩命!”
可又没有充足的来由反对。
“朕胡来了?是,朕是胡来了,如此改庙礼可真够胡来的,可还不是为了他的仁宗天子?”朱厚熜越说越气,越说越委曲……
这才是天子的终极目标。
连家屯。
见媳妇还要再劝,严嵩岔开话题,“严世蕃呢?”
甚么?!
收归草原碰到的困难,持续推行一条鞭法碰到的停滞……一众大员大谈特谈,死力转移话题。
不过,酝酿了这么长时候,筹办了这么久,又岂会预感不到这一幕?
“这……不当吧?”
以上各种,皆是为时下做筹办,真正的纷争要开端了……
“严嵩!”
“你不叫我叫。”严嵩丢下水壶,气呼呼地往远处配房走……
与他同一阵营,站队天子的官员们也觉天子如此,委实过分了,纷繁挑选冷眼旁观。
群臣失惊。
顿了下,“朕欲规复周礼的堂祭,诸卿觉得如何?”
“臣有本奏。”
花草如何培养,绿植如何裁剪……说的头头是道。
朱厚熜也气得不可,对黄锦他可真没使过心眼儿,可成果……
朱厚熜嘴角勾起,淡然道:
前面就吃了没筹办的亏,岂能再犯一样的弊端?
“在……”欧阳氏指了指远处配房,面色奇特,“跟儿媳在一块呢。”
“朕改庙礼是因列祖列宗功德至伟,超出历代先贤,故才如此,并非是不顾周礼。”
头晕目炫了大半个早朝的他们,现在终究明白了天子的‘用心良苦’!
黄锦提示:“前提是皇上你不能胡来啊?”
“为君分忧,乃臣之本分,今虽艰巨,臣却不敢知难而退。”
“祧仁宗。”
没人在乎!
先拖过这个早朝,才气从长计议,找到冲破之法。
“皇上,庙礼之事已然胜利大半,然,最后这临门一脚,也并不轻易。”严嵩说道,“怕是……少不得还需皇高低中旨。”
“皇上谬赞了。”严嵩一拱手,“臣定经心极力,将反对声浪往下压,只是……毕竟还是要靠皇上中旨。”
“有所求,才好掌控,这没甚么不好。”朱厚熜淡淡道,“能为朕所用才是关头。”
不过,对天子的庙礼窜改,还是耿耿于怀。
朱厚熜当然不敢。
严嵩:“昔者,周公定周礼,堂祭配享者是其父周文王,今皇上规复周会堂祭,遵循周礼,堂祭配享者,当为献天子!臣恳请皇上迁献天子进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