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产生的统统,被黄锦一全部复述了一遍。
“李青一进景王府,景王便将入府讲课的翰林侍读打发了,李青刚走,景王便来了宫中。”黄锦说。
“哎,儿臣遵旨。”朱载圳失落地点点头,“父皇,儿臣归去了。”
“你合适甚么?”
朱载圳:(⊙_⊙)?
“那李大学士?”
“嘿?”朱厚熜有些恼火,随即又笑了,目光也从峻厉转为温和,似自语,又似感慨的说,“太听话的孩子,常常亏损,也常常没出息……”
高拱悚然无言,半晌,再次一揖,恭谨道:“侯爷恕罪,下官愿坦诚订交!”
李青有些不耐烦:“我在权力场待了十一朝,这些把戏前人又不是没玩过。你们读史明智,可我本身就是汗青的见证者,如果多点朴拙,还能聊上两句,如果虚假……趁着我还没生机,麻溜走人,真觉得我脾气好啊?”
“父皇,儿臣是不是惹您活力啦?”
朱载圳:“……”
“我……”
李青行动一滞,手里的鸡腿顿时不香了。
高拱心下一惊,讪然道:“侯爷谈笑了,裕王殿下只是纯真的牵挂太子殿下,时下如此环境,最明智的挑选是沉默,裕王如此……”
被戏耍几次的朱载圳,背叛劲儿一下子上来了,闷闷道:“夸儿臣的是父皇,骂儿臣的也是父皇,有话您明说就是了,干吗这般难为儿臣。”
朱厚熜呼了口气,问:“景王府呢?”
“裕王听言纳谏,倒也不为错,可终是太贫乏主意了,如此脾气,只怕将来很轻易被牵着鼻子走啊……”
朱厚熜目光随和,仿佛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慈爱父亲。
朱厚熜:“摆出这一副苦大仇深的姿势,给谁看呢?”
朱载圳牵起的脸部线条顿时僵住,还保持着笑,笑意倒是消弭殆尽。
“呵呵,估计他现在也愁闷够呛吧。”朱厚熜叹了口气,“另有吗?”
“朕高兴?”
李青嗤笑道:“我在裕王府时,说的不敷清楚?”
“想打造仁厚的人设,直接去东宫便是,何必多此一举?”李青没好气道,“我可没空陪你们玩争储的把戏。”
“儿臣不是这个意义……”朱载圳苦闷道,“儿臣嘴笨,不会说甚么冠冕堂皇的话,也不晓得弯弯绕,儿臣就是想为父皇、为大明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臣是父皇的儿子,儿臣姓朱!”
朱厚熜呼了口气,道:“你父皇我还干得动,你有这份心,父皇也很欣喜,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