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高兴?”
“父皇谬赞了。”朱载圳干笑笑。
李青嗤笑道:“我在裕王府时,说的不敷清楚?”
朱厚熜又笑了。
“高翰林不好幸亏裕王府讲学,来我这里做甚?”
黄锦游移了下,问道,“要不要限定一下张居正?”
朱载圳:(⊙_⊙)?
悄悄带上门,高拱徐行上前,恭声道:“刚才冲犯,侯爷勿怪。”
被戏耍几次的朱载圳,背叛劲儿一下子上来了,闷闷道:“夸儿臣的是父皇,骂儿臣的也是父皇,有话您明说就是了,干吗这般难为儿臣。”
朱载圳:“……”
“下官见过永青侯。”高拱长长一揖,道,“裕王心系太子殿下,托下官来扣问一下太子近况。”
朱厚熜气笑道:“如何,这会儿就想为父皇解忧了?”
“儿臣在!”
“我……”
李青咬了口鸡腿,道:“如何,这是想让我公开支撑裕王?”
好一阵儿,“你还真是有种唉!”
高拱又道:“裕王、景王孰优孰劣,以侯爷您的目光,想必只一见面便有了结论,真不是下官为裕王说好话,裕王确优于景王!”
李青有些不耐烦:“我在权力场待了十一朝,这些把戏前人又不是没玩过。你们读史明智,可我本身就是汗青的见证者,如果多点朴拙,还能聊上两句,如果虚假……趁着我还没生机,麻溜走人,真觉得我脾气好啊?”
“想打造仁厚的人设,直接去东宫便是,何必多此一举?”李青没好气道,“我可没空陪你们玩争储的把戏。”
高拱心下一惊,讪然道:“侯爷谈笑了,裕王殿下只是纯真的牵挂太子殿下,时下如此环境,最明智的挑选是沉默,裕王如此……”
“是,奴婢遵旨。”
“你合适甚么?”
朱厚熜一时无言。
“哈哈……有种!”
黄锦点点头,道:“据裕王府的奴婢禀报,翰林侍读高拱,建议裕王通过靠近李青,进而靠近太子,打造仁厚的形象……”
朱载圳再行一礼,欣然若失地转过身,走了两步,又转过身,问:
“聊胜于无嘛。”黄锦干笑道,“明儿奴婢就去李青家,让他给炼丹。”
高拱苦闷,悻悻然道:“侯爷勿怪,下官……常日嗓门大,风俗使然,一时失了礼数,还请勿怪。”
迎上父亲空前峻厉的目光,朱载圳再也有种不起来了,悻悻道:“没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