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满脸苦涩，这些事理他天然明白。
“这个……估计是发觉了。”
“没有！”
半刻钟以后，李青解了他的禁制。
“就算够用，也就这一回了。”朱厚熜道，“本年以后，朝廷财务必然当即赤字！”
“好了，不说这些矫情的话了。”李青当真道，“这个钱必须花，不把钱花在施助哀鸿上，就得把钱花在弹压民变上，如此大的范围……真如果起了民变，这偌大的乱世，必将颠覆，一旦伸展至江南，其他不说，单是陆地贸易的丧失，就不成估计！”
朱厚熜怔了怔，愧然道：“先生比朕辛苦。”
“……我还觉得你会先回小院儿一趟，大师聚一聚呢。”
“生了这么大的事，那里另有表情聚？”李青瞪眼。
“震中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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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看得出来，朱厚熜是真的倦怠了，也真有够心累，前次走的时候，还没这么多白发。
“谢皇上。”三人谢恩，面色沉重。
“据得知的动静推算，大地动的产生毫无前兆，起码没引发百姓警悟，地动中间大略是陕.西渭南、华县，要么就是山.西永济一带，东至南直隶淮西一带，西到甘.肃，南达湖广，北抵河.北……大略预算，受灾地区的百姓不低于百万，其地动之大，实属亘古罕见……”
“目前还没明白信息传来，地动太大了，信息通报太慢，仅是目前发明的最严峻处所……别说跑马了，人逃生的路都破坏大半。”
小寺人哈了下腰，识相地退了出去。
“这时候就别管钱了。”
“这些都是……”朱厚熜来不及高兴，指了指御案一边被分出来的一摞奏疏，又挥一挥手。
“这些……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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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安抚道：“天还没塌呢，我又不会袖手旁观，我们共同面对，共同处理。”
李青越看越心惊，越看，神采越丢脸……
严嵩老了，李本要退了，徐阶顶着‘清流的但愿’，也是身心俱疲，今又生了如许的事，心累的又何止是天子？
“已经这么久了？”
三人都很难过。
大明人丁两千万不足，地动面积又这么广，受灾百姓何止百万？
“陕.西！”
李本快退了，严嵩也老了，徐阶恰是‘当打之年’，且在清流中的声望有目共睹，他的态度还是很首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