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青悻悻摸了摸鼻子,没接话茬。

朱厚熜惊诧。

李青怔然,随即诧然,“你还挺有人味儿。”

这话,李青说的也挺心虚的。

李青笑呵呵道:“你父皇问的是我还要忙多久。”

更让他诧异的是,父皇不但不感觉开支过大,反而一副太划算了的模样。

李青笑了笑,可贵安抚:“实在也还好,大明生长至今,很多事,已经过不得……局势已定,无太大影响。”

到底有些心虚……

李青安抚:“渐渐来,谁也不是一上来就能得心应手,不要心急,更不要妄自陋劣,没有天生的帝王……”

顿了顿,“听闻,你之前常去大高玄殿,如何,想去金陵了?”

一向心平气和,有说有笑的朱厚熜俄然怒了,豁然起家,瞪眼李青,吼道:

朱厚熜笑着说:“李本的本领我天然晓得,不过嘛,李家人更善于这方面,比李本还要强很多,走了一个李本完整没影响。”

咱也是太子不是?

李青微微点头:“我无所谓,归正名声早就臭了。”

朱厚熜呵着酒气说道:“情势如此,将来,只能你来扮白脸了。”

李青面无神采道:“我还真是给你惯坏了,骂娘都来了……好脸给多了,真当我是慈眉善目啊?”

见二人停下话题,转而聊起摄生,朱载坖这才恰当的说上两句,略微秀一秀存在感。

“哎,好。”李本总算是有了笑容,又是一揖,道,“微臣辞职。”

李青瞪眼,却没发作。

“?”

两刻钟以后,李青饭足微醺,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享用可贵的安闲。

“关外之事结束,带我去金陵。”

远的不说,就近几代,朱见深、朱厚照、朱厚熜,哪怕以李青的标准,都非常优良。

李青只是笑笑,问道:“殿下对政务可还顺手?”

“呃……如许啊。”朱载坖讪讪,转移话题道,“这一年来,永青侯当真是辛苦了。”

前后不过一刻钟,两人的政事就聊完了。

“呃……是,儿臣辞职。”

“……好吧。”朱厚熜苦笑点头,说道,“我是想去金陵了,想去看看儿子,也想捎带手出口心头恶气,再等几年,怕是想揍也没机遇了。”

而时下的这个太子……估计也就能和中宗、孝宗持平。

朱厚熜一想到金陵那厮,情感又上来了,冷哼道:“朕这个天子,还用得着你指导?”

“到底是谁泄漏的风声?”

“这么快?”朱载坖骇怪,这会儿只是谈天,他感觉能够恰当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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