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过一刻钟,两人的政事就聊完了。
“呃……如许啊。”朱载坖讪讪,转移话题道,“这一年来,永青侯当真是辛苦了。”
被嘉靖调教了数十年,时下的朝廷大员,还真没几个草包。
李青实在没体例推委了,只好道:“等我查对一下,真如你所说,会践行对你的承诺。”
“孤敬永青侯一杯。”
“啊哈哈……不消谢。”李青干笑笑,道,“太子最起码态度上是没题目的,有我这个恶人在,将来他这个天子也不会太难做,大可不必忧心忡忡。”
“咋?年龄大就有理了?他如何?我如何?你如何待他?你如何待我?”
李青举杯与他碰了下,就唇饮了。
李青笑呵呵道:“你父皇问的是我还要忙多久。”
朱厚熜涓滴不怂,耻笑道:“你给我惯坏了,呵呵,你这话说的……臊不臊得慌?你惯着谁你没点数?”
“我晓得。”朱厚熜轻叹道,“想走就走吧,以现有的政治格式来看……少了李本也没甚么影响,再说,李本也实在干不动了,到底是有功于社稷的人,总不好真让他死在任上吧?”
“……好吧。”朱厚熜苦笑点头,说道,“我是想去金陵了,想去看看儿子,也想捎带手出口心头恶气,再等几年,怕是想揍也没机遇了。”
“我晓得,我会做,可这并不会华侈多少时候。”朱厚熜说道,“暗里去,又有你,莫非我就不能享用一个小假期?那厮安逸了数十年,我安逸数旬日还不成?别逼我骂娘……”
李青面无神采道:“我还真是给你惯坏了,骂娘都来了……好脸给多了,真当我是慈眉善目啊?”
朱厚熜冷着脸道:“本来在你内心,朕就是无情无义,乃至在理取闹的天子?”
“微臣……”
朱厚熜瞥了眼难成大器的儿子,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去干点儿闲事去吧。”
未几时,
将来只要君臣能把劲儿用到一处,何尝不是功德……
真要说,大明的天子当中,除了小师弟,也就朱祁钰、朱佑樘政治天赋不敷,余者,就连朱祁镇都在合格线之上。
不过如果臣子充足强,也没甚么影响。
朱厚熜也俄然感觉本日的确有些过分了,悻悻道,“归正你要带我去金陵,这点没筹议。”
“能够。”李青点头,“你筹办一下,明日国师殿详谈。”
“我……”
“……”李青悻悻摸了摸鼻子,没接话茬。
咱也是太子不是?
再遐想到这一年来,朱厚熜顶着的压力,李青也忍不心回绝,只得说:“此次,就答应你小小率性一下,不过……可别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