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杯,洒向空中,叹道:“二弟,都是做哥哥的错,改天,大哥去看你。”

小寺人提起酒壶,看向朱见深,目光扣问。

“这可使不得,”朱见深忙道,“哪有父敬子的事理?儿臣千万当不起。”

父皇……对不住你。”

“好,朕承诺。”这一次,朱见深很利落。

“皇上…臣妾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

贞儿俯视着天子小夫君,满脸的和顺,轻叹道:“光阴催人老呀,眨眼,皇上也不年青了,都有皱纹了呢。”

这是爷俩第一次正儿八经喝酒。

“父皇可千万别这么说。”朱见深安抚,“胜负乃兵家常事,再说,那次……明军丧失并不算太大,且鞑靼折损也不小,漠北草原有本日之局势,那一战的身分很大。”

“无妨事,无妨事……”朱祁镇摆摆手,“满上。”

“父皇,他不在京师啊,他都不在大明。”

望着天子夫君的背影,贞儿忍不住湿了眼眶,喃喃低语:“真的……好不舍啊。”

贞儿苦涩笑笑,“让皇上操心了。”

朱祁锦一想也是,闷声道:“那成吧,先说好,你要食言,可别怪我哄抬物价。”

交趾,汉王府。

非论是站在儿子的态度,还是天子的态度,朱见深都要保存父皇颜面,这是政治精确。

“父皇……”

“现在不忙了。”朱见深大声道:“咱大明朝国泰民安,本年天灾比往幼年了很多,佑樘也能担些担子了。”

贞儿忍俊不由,发笑道:“当然能啊,皇上为国殚精竭虑,放松一下理所该当呢。”

朱祁镇端起酒杯,道:“这杯酒,父皇敬你。”

朱见深不忍回绝,点头道:“好,儿臣陪您喝,来人……”

朱祁镇举杯跟儿子碰了下,仰脖一口就给闷了,许是喝的急,他轻咳好一阵儿,脸庞微红。

朱见深不悦:“你不想跟朕一起?”

“皇上……”

“父皇,父皇……”

“谢皇上。”

永宁宫。

“是,奴婢遵旨。”小寺人不敢再逼逼,忙行了一礼,仓促去了。

贞儿默了下,说:“皇上也能够带淑妃mm去啊。”

从他幼时起,便一向如此……

“漂亮,还是那般漂亮。”贞儿轻笑着说,还是哄着他。

顿了下,“再说,我过几年还会来,咱这又不是一锤子买卖,你有甚么好怕的啊?”

“父皇言重了。”朱见深忙道,“儿臣不苦,二叔他……人很好,给儿臣请了一名好教员,糊口方面也未曾虐待了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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