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化二十二年了。”朱见深说,见老爹没有反应,又大声反复了一遍。

“现在不忙了。”朱见深大声道:“咱大明朝国泰民安,本年天灾比往幼年了很多,佑樘也能担些担子了。”

朱祁镇举杯跟儿子碰了下,仰脖一口就给闷了,许是喝的急,他轻咳好一阵儿,脸庞微红。

“儿臣敬您。”

两人相处数十载,与其说朱见深宠着贞儿,倒不如说,是贞儿宠着朱见深。

朱见深扶他坐下,朝出去的奴婢道,“速筹办御膳、佳酿。”

“你很争气,比我强,比我有才气,也比我有作为……”朱祁镇轻笑道:“比起你爷爷,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父皇……父皇是个没用的人,差点误了江山,害了百姓,对不起宣宗天子,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臣妾领旨。”贞儿眨了眨眼。

朱见深不忍回绝,点头道:“好,儿臣陪您喝,来人……”

“说啥呢,甚么时候跟朕这么见外了?”朱见深佯装不满,哼道:“奉告你啊,快快好起来,不然朕可要罚你。”

朱祁镇点点头,又碎碎念叨,“婉清的孩子离结婚也没几年了啊……”

父皇……对不住你。”

“这还差未几。”朱见深哼哼道,“快中秋了,朕命你中秋节前必然要好。”

朱祁镇却不觉得意,面子甚么的,在贰内心无足轻重。

拉着儿子坐下,他笑呵呵的说:“你做的好啊,又是清理官僚冗员,又是改土归流,传闻,还出征漠北了,打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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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苦笑:“仗打成那样,非为父之功,是英国公张辅临危稳定,是李青、于谦及时救场,若非他们冒死挽救,我大明朝……当时就要大乱了啊。”

“你先承诺。”

贞儿俯视着天子小夫君,满脸的和顺,轻叹道:“光阴催人老呀,眨眼,皇上也不年青了,都有皱纹了呢。”

小寺人这才放心斟酒。

“这哪儿行呀,”贞儿好笑道,“天子岂可轻离中枢?”

“有甚么不能的?这些话不过是那群人堵朕嘴的话术罢了。”朱见深呵呵道,“他们如果问心无愧,何至于怕朕下处所?”

“父皇您说甚么?”朱见深没听清老爹的碎碎念。

“尽管说,十件、百件,无有不允。”

非论是站在儿子的态度,还是天子的态度,朱见深都要保存父皇颜面,这是政治精确。

“你肯定这就行了?”朱祁锦不放心道,“本王感觉,还是再安定安定安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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