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良策。”李东阳道,“他们想跪,让他们跪就好了,皇上只需下达一道‘不得贻误政务’的旨意,便足矣。”
“大明以孝治国,皇上您怎可如此?”
朱觐钧神采木讷,他也不知这锅算是甩出去了,还是没甩出去,另有,他现在如何办?
“呵呵……万大学士言重了,”王恕笑道:“本日朝会,皇上龙颜大怒,我等恐龙体有碍,欲让皇上消气,却苦无体例,不知万大学士可有良策?”
百官悔怨了,却为时已晚。
这一次,一贯强势的百官,反而服软了。
新帝即位大半年,这还是头一次生机,他们可不敢再逼迫了。
太上皇在朝那会儿,他们献媚也没用, 新帝这会儿,又没需求献媚,乃至于他们拍马屁 都陌生了。
“诸位同僚,此番请万某来,所为何事啊?”万安晓得他们必有所求,不过,他也想跟这群人改良一下干系,因而豪放道:“只要万某能做到,赴汤蹈火,毫不推让。”
六部九卿堆积在一起,商讨着对策,但,谁也没说出个以是然来。
朱觐钧吓得一颤抖,屁也不敢放,逃也似的分开京师……
李东阳心悦诚服的说:“其他不说,单是清理冗员这一策,就能让我大明将来数十年的政局保持安康,也无形中处理了太多费事;
终究,他没敢走,却也没敢留,就在奉天殿前候着,让人给天子传话,听皇上安排。
顿了下,“当然,今百官如此目无君上,恰当作些奖惩,也是应当。”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些年来他们没少受痛苦,多少同僚都被太上皇给弄回家了,另有汪直,另有清缴商队……
朱佑樘怔了下,道:“李先生有话无妨直说。”
朱佑樘沉吟了下,道:“罚些俸禄吧!”
“皇上,您登临大宝还不敷一年,龙威稍显不敷,此次恰好是个机遇,若不好好掌控,百官只会感觉皇上可欺。”李东阳拱手道,“昔日太上皇御极之时,清理官僚冗员浮杂,设西厂,清缴私运商队……无不在挑动百官神经,然,政务真就贻误了吗?
太上皇是甚么人?
见他动了真怒,群臣当即不再喧华。
“皇上天位已定,您如此做,天下人会作何感触?”
“这……”
会商半晌,也没甚么好主张。
“皇上贤明。”李东阳笑道,“这确是个好体例,既表白了态度,又彰显了仁德。”
这可如何办?
与以往分歧的是,之前他们跪宫门,是为了逼迫天子让步,而此次,倒是为了求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