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趁热打铁,持续道:“李家以五两银子收买,转手就是一两五钱的利润,且省去了一堆风险、财产运作的费事事,是否……呵呵。”
顿了顿,“另有,成批量收买,跟单匹丝绸发卖,本就不能混为一谈,沈老板说我李家不担风险,这话就是在避重就轻;
“当然了,做买卖就是为了赢利,我并非在指责沈老板,只是……我们两家走的都是同一条线路,以价换量、薄利多销。”李浩道,“悠长的合作,在于两边都有得赚,不然,即便此次合作谈成,也不长远。”
李浩持续道:“沈老板有句话我很附和,这做买卖呢,讲的就是个‘诚’字,这不是一锤子买卖,将来,两家还会有很多合作呢,又岂止是丝绸?”
“沈老板稍安勿躁,且容我算完再说。”李浩持续筹算盘,此次,他自语声大了很多,听得逼真,“纺织过程中的耗损,织机老化维修、改换,作坊补葺,出产以外的杂项支出破钞……”
李青摸了摸鼻子,他这章都成透明人了。
“小侯爷的意义是……在家具、香料、胭脂水粉等商品方面,李家还是情愿吃下沈家红利部分?”
顿了顿,“沈老板是聪明人,应当算得清这笔账,两边合作,不是李家占沈家便宜,而是李家在为沈家兜底。”
“小侯爷,您还没算店放开支,伴计人为呢。”沈金说。
李浩折扇一展,靠在椅上,浅笑不语。
“实不相瞒,沈某的心机预期是五两四钱银子,既然小侯爷这么说了,沈某愿让出一钱银子的利润。”
沈金纠结半晌,道:“明日傍晚前,沈某给小侯爷答复,可好?”
沈金一脸呆,已经听不出来李浩的巴拉巴拉了。
他站起来背过身走了两步,负手而立,从他鬓边发丝微动来看,现在他……正在扇扇子。
李浩却道:“沈老板莫慌,我这算的仅仅是按本钱价,并非出售价。”
“小侯爷,恕沈某说话直,抛开海商不谈,就按大明的市场价来算,一匹丝绸在分歧地区,不应时节,别离能卖六~七两高低,取个均值,一匹丝绸能卖六两五钱,这话可对?”
这跟他的心机预期,仍有着一段间隔。
这位小侯爷,但是永青侯的嫡子、独子,沈金不敢有涓滴小觑。
莫说沈金,就连管家都眼皮子直跳,李青也不由为之讶然。
当然了,占点便宜的心机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