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锦与元戈都微微一怔,视野落在背对着他们哈腰铺床的鉴书。她语气如此天然,仿佛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在旁人听来却不由得有些心疼,那些“专门的练习”必然不止喝酒这一项,必然有更残暴的内容,来确保他们落入敌手以后一个不该说的字都不会吐出来,可她也只是一个小女人……

将悉数担忧都掩在故作轻松的笑容背后,说着,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还喝吗?”

许承锦一样看了眼窗外,“他武功很高,放心吧,这点山路对他来讲不是题目。”

“怨不得你,她这具身子的母亲是少柔的孪生mm,她早在返来之前就已经起了狐疑,依着她的性子这是迟早的事情。”老爷子垂着眼皮摩挲动手中茶杯,又道,“何况那样的环境下,如果换了我,大略也会如许的。只是不知,现在我这套说辞,又能乱来多久……”

“我只是在担忧他。”元戈看着夜幕沉沉大雨瓢泼,她的声音很低,即使离得很近听起来也有些吃力,她说,“下大雨的冬夜,山路不好走……何况彻夜家家户户都在团聚守岁,只怕山下堆栈都已经关门了,也不知他要睡在那边。”

院中大雨如注,远方电闪雷鸣,暴风裹挟着雨水吹进走廊,就连屋内都涌进了一浪又一浪的水雾。

前院守岁的喧哗刹时变成了驰驱的叫唤,模糊间还能辩白得出因为被扫了兴趣的烦恼。

……

风雷如怒,打了统统人一个措手不及。

元戈朝着门口努努嘴,“喏,返来了。”

元戈一边意兴阑珊地擦着头发,一边扫了眼他搁在桌上的桃花酿,“半夜半夜你来找我喝酒,便不需避嫌了?”

“这么短长?”许承锦很有些夸大地瞠目结舌,“莫不是天赋异禀?”

许承锦对这些话半个字都没信,只一言不发地将她那侧的窗帘拉出来了一些,替她挡了些许的水雾,才斜睨着她没好气地问,“既如此,半夜半夜不睡觉,站在窗口何为?赏雨吗?还是思人?”

药园客房充盈,老爷子和许承锦便都在药园宿下了,只园中没有下人,现在便也只好亲力亲为地烧了热水洗漱沐浴,一向折腾到后半夜方才得闲,彼时的沉郁倒是冲散了些。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