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本想说点啥,最后还是甚么都不说,让民政部长走了。
文璋叹道:“唉!大哥,朝廷都晓得官家正视你,再过几个月你就不再是代理丞相。丞相又不下去县里。除非大哥对官家不满,不然以大哥的身材,应当比我干的还悠长。”
“已经有人上过奏折,能做到部长的官员都是朝廷栋梁。派去县里任职,那是大材小用,徒耗人才。只是官家威福自用,我等也没体例。”民政部长叹道。
“那我们不去,莫非要和官家争论到底?你感觉官家到时候不敢撤了我们?定然有人要骂官家,我可不想和那些人混到一起。我只是不想去县里,官家也明白。再说……”说到这里,文璋抬高了声音,“和那些人一起骂官家,是给那些人当枪使。官家向来不会对这些人让步,我可不想当逆贼。”
自家弟弟是个机警鬼,文天祥却没想到弟弟的所谓文人时令到了如此程度。当然,进士文人都出自进士地主家属,文璋当年是赵官家推行地盘国有制的干将,他当然清楚本身在文人眼中的形象。
“古者丈夫不耕,草木之实足食也;妇人不织,禽兽之皮足衣也。不事力而养足,群众少而财不足,故民不争。是以厚赏不可,重罚不消,而民自治。古人有五子不为多,子又有五子,大父未死而有二十五孙。是以人公众而货财寡,事力劳而扶养薄,故民争,虽倍赏累罚而不免于乱。”卢柏风来了一段韩非子的《五蠹》。
听到这话,文天祥表情又降落下来。这个事理没错,只是文天祥的确心生退意。赵官家应当是大宋建国到现在为止最强势的官家,便是连当年宋太祖赵匡胤都远远不如。赵匡胤可不敢全然超出在统统文官之上,更没有才气独揽朝纲。在临安总投降以后,士大夫与官家共治天下的旧传统也因为士大夫们本身的无能轰然倾圮。文天祥还是不忍心亲眼看着士大夫们在朝廷中变得微不敷道。
感遭到本身的话并没有获得文天祥的认同,民政部长收起忧色,“是其他官员上书。我没有上书。”
听完民政部长一番忧国忧民的话,文天祥持续问:“你不感觉官家对官员有些过于刻薄么?”
“哈。”文天祥几天来终究发自内心的笑了一声。本来的部级官员们提早一任滚蛋,就意味着上面的官员能够提早一任下台,对那些巴望升职的官员当然是大功德。想到在家三弟文璋还不到五十岁,部长走了,他便能够升任部长。文天祥更能了解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