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径提来带盖的桶装水,倒入铁壶后关门退下。
“克勤可知傅瀚被弹劾,三法司重审科举舞弊。”李东阳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打量面前的老友。程敏政的傲气内敛了很多,变得夷易近人。
徐径关上门小声说:“殿下措置光禄寺简朴,可江南的事情不好办。家中来信,有人来家里集资,说是能措置布店卖不出去的松江布。我实在想不出来,松江布在京布的打击下如何卖的出去。”
李东阳眉头微皱:“克勤何意?”
“掌柜,光禄寺出事了!”徐径拍门进入。
“又要加班啊!”徐径唉声感喟。
“你如何在这?”李东阳神采惊奇。华昶弹劾程敏政向徐径和唐寅泄题,没想到程敏政竟然不避嫌,还把徐径留在身边。
“你可有思疑的人?谁会晓得你出的考题,并能安排酒楼的戏让徐径和唐寅晓得考题?”李东阳直言不讳地问。
正阳门人来人往热烈不凡,路边摆摊的摊主、买东西的主顾、过路的百姓精气神实足,和他几年前入阁时的面孔反差很大。当时的九边经常有八百里急报,京师百姓日日担忧鞑靼人会打到京师城下。街上还会有乞丐,百姓脸上有菜色。